涉及了大伯，他的資訊應該也是保密的，所以，認識這麼久，她從沒有詢問過什麼。

沒想到，他今天主動提了。

“我恨我爸，怕我媽，生而不養，幹嘛還要生我。”

楊璃溪聲音很低，也很平靜，但這份平靜中卻透著孺慕。

“直到後來，我聽多了他們的種種事蹟，我才知道他們的不得已，才知道，光明背後還有那麼多的黑暗需要他們去清掃。”

楊桃溪安靜的聽著，不發表意見。

她當然知道，黑暗中的那些藏汙納穢需要人去清掃，但，事情輪到自己頭上，道理懂得再多，可到底還是意難平。

“姐，你知道我媽媽是誰嗎？”楊璃溪說了很多有關他爸媽的事蹟，末了，他忽然問道。

“不知道。”楊桃溪搖頭。

“她就在那邊。”楊璃溪眷戀的看著那個方向。

楊桃溪幾人都愣了一下，抬頭看向白梟那邊。

那個隊伍裡，年紀合適做楊璃溪媽媽的也就那兩個面具女人。

荷花面具是阿啞，那麼……

“見面不能相認，就是我們的現狀。”楊璃溪垂了眸，唇角帶著苦澀的笑，“在學校的時候，看到徐老師，那時，我真想我就是阿留，哪怕，我一輩子就那麼坐著……”

“好好的扯阿留做什麼。”楊桃溪打斷他的話。

“姐，我沒事的。”秦留在那邊幫著說話，“我懂師兄的意思。”

楊璃溪側頭看秦留，給了一個感激的笑：“我很羨慕阿留，他有世上最溫柔最堅強的媽媽，還有一個細心周到的好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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