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你你……說什麼？！”

事到如今，荀彧倒是無比坦然。

他雙手隨意搭在膝蓋上，朝她微微一笑，風輕雲淡，頗具風骨。

“我說，鳳仙，我心悅你。”

臥了個大槽！

荀文若是斷袖！

荀文若居然是斷袖！

還居然喜歡我？

呂鳳仙只覺得自己的眼睛快要瞪脫眶了。

“等等，文若，哈哈，這個玩笑可開不得，哈哈，你可真有趣！”呂鳳仙乾巴巴笑著，不斷給荀彧甩眼神。

——不要鬧了啊，別開玩笑了啊。

荀彧垂下手，白衣飄搖，他看著她，笑了笑。

他雖然笑著，神色卻全然沒有玩笑的意味。

不會吧？

居然是真的！

呂鳳仙吃了一驚，下意識後退一步。

荀彧皺了皺眉，站起身，“主公……”

他上前一步。

呂鳳仙往後退了三步，還在往後退。

荀彧：“等等，先不要……”

“咔嚓——”

呂鳳仙剛好踩在最邊緣的瓦片上，一時不察，竟然往後一仰墜落下去。

荀彧甚至顧不得自己只是一介文士，忙撲上去，想要拽住她。

可她看到他來，竟然在往後倒的狀態下，還把手往後縮。

荀彧瞳孔一縮，眼睜睜地看著她從房頂掉了下去。

“嘭——”

“嗷！誰！咦？主公？”

呂鳳仙似乎不小心砸到了誰。

荀彧忙撲到邊緣，探頭去看，可是，屋簷下已經空無一人，只有白花花的月光映在地面上，像是下了一層霜，霜上的酒液流淌，酒壺滴溜溜轉。

荀彧看了良久，才緩緩收回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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