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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敘抓著餘舟晚肩膀的手猛地僵住。

是的，他知道。

從她最開始出現在他面前，他就知道她會離開。

所以才會對爺爺說“這次誰也別想帶走她”。

江敘嗓音輕緩：“是。”

“那你現在這是在做什麼？”餘舟晚聲音恢復平靜，“你已經知道我要走了，你應該也做好準備了，不是嗎？”

“不是。”

這一次，江敘的回答同樣的乾脆利落。

“你要是敢走，我就不會對他客氣。”江敘放開手看著餘舟晚。

江敘在賭，賭那個男生在餘舟晚心裡的地位。

江敘沒有想要，自己竟然有一天需要靠用其他男生來要挾餘舟晚——他的小可愛。

“你不是這樣的人。”餘舟晚看著江敘，軟乎乎的聲音一字一句的說道。

江敘滿是荊棘的心裡騰起一絲歡愉。

但他仍然沉著嗓音道：“那你就走。”

話音剛落。

餘舟晚便抬腳轉身。

她才剛走了兩步，江敘的嗓音便再度響起：“小可愛，你要知道，一個人瘋起來，是會變成另一個人的。”

他的語氣情緒不明。

餘舟晚停住了腳步，她沒有轉身，兩隻手緊緊捏住那本書。

“江敘，你別這樣。”

餘舟晚聲音很輕，但是她知道江敘聽得到。

“那你別走。”

江敘的語氣固執的像是一個幾歲的小孩。

餘舟晚心下一緊。

她不是不可以丟下沈子瑜自己一個人走。

只是現在沈子瑜在江敘手裡，那麼基地的人就一定會來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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