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悶應了聲，魔王將腦袋擱在手臂上，怔怔地盯著不遠處的側顏。

束璟又抽問了好幾個商品，魔王都準確答上來了。

“最後一個，加油！”天知道束璟裝作這麼元氣、溫柔的樣子，心裡鄙視了自己多少次。

還不是為了讓魔王放鬆，越是緊張，越容易忘事。

“麻辣雞爪。”

“這個……”魔王飄走的神智逐漸迴歸，舒適、放空的狀態逐漸被一陣恐慌席捲，額頭都冒出來一絲冷汗。

他彷彿想起了高考時被支配的恐懼，緊咬著唇，一臉凝重地盯著地面開始認真回顧。

“麻辣雞爪……麻辣雞爪……”嘴裡不斷念叨著，試圖喚回記憶深處的知識點，但魔王想了好一會，腦袋的某處像是被貼了一塊膠布，遮住了他需要的資訊。

見魔王老半天沒回答，束璟就知道他一定是想不起來了。

她沒有著急，將資料蓋在心口，假裝和一旁的魚小雨聊天，好給出足夠的時間讓魔王去回憶、調整自己。

好幾分鐘後，魔王哭喪著一張臉，委屈地抱著自己：“小樹，這個……我想不起來了。”

“是第43個貨櫃的第2排，右邊，”束璟看得出他有點焦慮，抬手揉了揉他的腦袋，笑道，“早知道以前就不叫你小乖豬了，都把你叫笨了。”

“怎麼又提這個……”察覺到一旁的魚小雨在盯著他瞧，魔王將腦袋埋得更低了，腦子裡迴盪的都是“小乖豬”。

“下次你再被抽中麻辣雞爪，就會想到小乖豬，然後想到對應的43-2-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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