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手機遠了一些，倏而便顯得冷漠起來。

“我……”

白雨凝遲遲未答。

沉默須臾，賀蘭拓忽地冷聲道：“傻瓜，我當然不喜歡你了。”

什……什麼？她聽錯了麼？

白雨凝瞳孔一顫，心裡一沉，一下子被拉拽到無底的深淵，身邊被無盡的冰寒和黑暗籠罩，一直一直地向下沉去……

片刻，電話對面沒有聲音，她幾乎覺得賀蘭拓已經結束通話了，慘白的唇瓣如花瓣顫抖：“你……你說什麼……”

“我說，我怎麼會喜歡你呢。你真傻。”

電話那頭清晰地傳來賀蘭拓的一聲冷笑，數九寒冬般刺骨。

“……”白雨凝的心都被鑿了個窟窿，呼呼地灌著冷風，什麼？他不喜歡她？那為什麼當初要跟她表白，要做她男朋友，要為她做那些事？

怎麼回事？她完全凌亂了。

“……你、你什麼意思……”她再開口，聲音已是哭腔，眼淚從刺痛的眼眶裡溢位。

“雨凝，你好笨。”賀蘭拓定定道，過了幾秒，又傳來了輕笑的一聲，“我不喜歡你，我愛你啊。”

“啊……？”白雨凝眼睫一眨，淚珠沿著臉頰滑下，啪嗒掉落在桌面上。

“我愛你。”

賀蘭拓重複了一遍，聲音一下子變得深情款款，破開剛才的寒冬，如暗香朦朧的脈脈春風襲來，“你這麼笨的傢伙，應該用來寵愛一輩子。”

我愛你——他的深情表白在白雨凝的腦海裡不斷迴盪。

白雨凝瞬間內心被酸楚的幸福感脹滿，如同成熟的果實要爆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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