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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益卿冷笑。

趙世禛又道:“最近本王聽說了一句話……”他微微高聲,念道:“不是姻緣莫強求。姻緣前定不須憂,任從波浪翻天起。自有中流穩度舟。今日既然是詩會,這首詩倒也是應景。”

鳳眸裡是笑意,也有幾分篤定的挑釁。

溫益卿蹙眉,面上似有不屑之色,正要再說,冷不防趙世禛背後的端兒睜大雙眼看著他,突然衝著他天真爛漫地笑了起來。

“抱抱,”端兒伸出手來,奶聲奶氣道:“端兒要抱抱。”

溫益卿吃了一驚。

連趙世禛也驚呆了,想回頭看這個小東西在做什麼,卻聽端兒又道:“叔叔抱端兒!”竟伸出手抓住了溫益卿的肩頭衣裳。

趙世禛有些反應不過來。

溫益卿也一時無話,他身不由己地看著那孩子的笑容,雖然生著一雙酷似趙世禛的鳳眼,叫人不快,但畢竟是闌珊的孩子,容貌上還有些許相似,尤其是溫益卿是最熟悉闌珊的,自然更能看得出來。

他竟從這小傢伙臉上看出幾分屬於闌珊的天真溫柔,竟愣在了當場無法出聲。

場面變得更加奇怪起來。

終於趙世禛咳嗽了聲道:“方才魏學士說什麼來著?時光大好,不如眾人各飲一杯酒,開始行文做詩吧?”

他一邊說著一邊抬手,把端兒放在了溫益卿肩頭的手挪開,旋即悄然地後退一步,若無其事地轉身。

那邊溫益卿卻也隨著退後,轉身回了位子上落座了。

端兒手上落空,有些疑惑而失望地,還不住地打量溫益卿,似乎很遺憾他沒抱自己。

溫益卿雖然坐在自己位子上,卻也忍不住往趙世禛這邊瞧,對上那孩子一雙無邪的鳳眼,心中竟有種奇怪的感覺,連給趙世禛含嘲帶諷的那些話都好像變得不太重要了。

眾人見兩位終於消停了,這才紛紛落座,就當作方才的事從未發生過,很快便談笑風生,說起風花雪月之事來,氣氛才漸漸地融洽。

越王姬長那邊兒,忙裡偷閒把雪越公主拉了出去,把自己所知盡數同雪越說了。

雪越公主聽後大驚失色:“王兄你是不是聽錯了?實情明明不是這樣的。”

姬長說道:“我這是從工部知道內情的大人口中得知,難道他們不知道實情?新房失火跟溫侍郎無關,他其實是個極深情的人,而且如今的工部尚書楊大人是個極品行端正的,如果溫侍郎真的是負心薄倖的人,楊大人怎麼能容得下他?所以你不要誤會了人家了。”

公主半信半疑。

等兩個人回到席上之後,雪越看向溫益卿所坐之處,卻意外地發現那邊已經空無一人,忙問起旁邊的侍從,才知道溫益卿半刻鐘前已經退席了。

溫益卿離席之後,出了弘文館。

站在門口抬頭看天色,出了會兒神,才彎腰進轎子,吩咐回工部。

轎子走到半路,突然停了下來,外頭侍從來報說道:“大人,前頭是安王殿下車駕。”

溫益卿聞聽,便從轎子裡走了出來,站在路邊上恭候王駕先過。

不多時,果然見安王的大轎被簇擁著緩緩而來,經過此處的時候,轎子忽然停了下來。

一名內侍躬身匆匆跑到溫益卿身旁:“侍郎大人,王爺請您過去說話。”

原來是趙元吉在轎子裡看見了溫益卿。

當下溫益卿便隨著那內侍到了轎子旁邊,躬身行禮,隔著轎簾,趙元吉道:“益卿,你到窗邊來。”

溫益卿有些詫異,卻也依言走到了窗戶旁邊,微微俯首:“殿下可有什麼吩咐?”

趙元吉遲疑了片刻,才問道:“本王有一件事情,不知真假,所以私下裡問你一句……”

溫益卿道:“不知是何事?”

趙元吉頓了頓,才道:“我聽聞太子妃被皇上所派,做為特使同工部的姚升江為功一起去了南邊?”

溫益卿以為是什麼事呢,聞言微笑:“是有這件事,下官以為殿下早知道了。”

趙元吉笑笑,道:“你知道的,我如今不理會這些了,只管著慈幼局,還是從太子妃口中隱約聽說的,我還只是不太相信呢。就算是皇上肯叫舒闌珊去,怎麼太子也肯讓她去呢?”

後面這句其實也是溫益卿想問的。他自詡自己對趙世禛的瞭解可謂十分深刻,可是在這點上卻仍是想不通。

溫益卿便淡淡道:“也許是以大局著想吧。”

“嗯,苟利國家百姓,自然將一切置之度外,太子妃原本就是這樣的性情,”趙元吉答應了聲,又道:“另外還有一件小事。”

溫益卿道:“殿下請說。”

簾子後,趙元吉遲疑,片刻才道:“你是楊尚書最為親近的人,你可知道……當初楊大人還沒有貴為工部正堂之前,或者說是初入工部多久的時候,曾給派過往南邊去的外差?”

溫益卿一愣,想不到趙元吉問的是這話,停了停才道:“下官對於楊大人的過去雖然略知一二,只是王爺所提的大概是太久遠之事,所以下官竟不太清楚。”

趙元吉笑道:“哦,那也無妨,本王也不過是隨口問一句罷了,不是什麼大事,你也不用放在心上,只當做我沒問就行了,也不必對任何人提起。”

他若是不補充後面這句,溫益卿只怕的確不會放在心上,可偏偏多了這句。

溫益卿暗中皺眉,卻想不通安王這句話到底有何含義,面上卻仍低頭領命道:“下官知道了。”

趙元吉帶笑道:“那本王先去了,最近你也不大往安王府去了,改日本王得閒,咱們好好喝兩杯,你知道的,先前王妃叫我管南街上的店鋪,我親自找了兩塊極好的鳳餅,改日嚐嚐。”

溫益卿含笑道:“多謝殿下。”

當下便後退數步,仍是略微躬身等趙元吉車駕先過。

趙元吉回到了王府,見鄭適汝正叫宮女採摘了許多紅梅,正在親自插瓶。

“小心這梅枝粗冷的傷到手,讓我來。”趙元吉走到跟前,信手拿了一枝,端量著要插。

可眼前的梅瓶跟橫斜的枝枝紅梅花,雖看似天然,卻如同一幅極無瑕完美的畫,自己這一枝不管往哪裡放都彷彿多餘,又像是壞了這幅畫一樣。

鄭適汝見他躊躇著放不下,便一笑接了過來,她像是隨手一放,就將那一枝紅梅送了進去,但偏是這隨意的動作,卻是相得益彰,渾然天成,比人深思熟慮插的還好看。

趙元吉笑道:“我很少看阿汝插花,想不到這方面的造詣竟也不同凡響。”

鄭適汝道:“雕蟲小技,今日偶然有這興致罷了。”

宮女打了水來,兩人洗了手,趙元吉又問起寶言,鄭適汝道:“先前在這裡玩,如今累了睡了。”

趙元吉隨著她在榻上落座,一時有些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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