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延川還有些理智，拉開了一些距離：“……你不是不肯下蛋嗎？不是不要我做你的伴侶嗎？”

可這種情況下的問話是毫無意義的, 陳遇深根本不能用平日裡的思維去思考眼下這件事情意味著什麼。

他只知道, 他很難受, 而池延川能夠幫他解決這份難受。

他只知道, 他想要小小雀, 他想要有好多隻小小雀。

陳遇深本來就在哭, 一直抽抽噎噎地沒有停過, 被池延川這麼一問，眼淚流得更兇了。

他立刻哭哭啼啼地說道：“……我錯了，我肯的，我下，我要……”

池延川伸手抹著他的眼淚，一時都不知道這種情況是不是該笑，是不是能笑：“……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陳遇深連連點頭：“……我知道，我都知道，我想要小小雀，我們來生小小雀好不好……”

他會說出這樣的話，池延川就知道其實他已經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了。

要在平時，按著他頭都不可能說出這樣的話。

但這也讓池延川看到了這種特殊時期對陳遇深的影響會有多大。

上一回只是開始的階段，池延川先採取了措施，所以最後也就只有那麼一夜，過去就沒事了。

這回卻像是已經到了很後期的程度，小金絲雀渾身上下散著的香氣比上一回濃烈多了，就像是成熟爛透的花，還帶著幾絲蜂蜜的甜味。

池延川想不明白這麼短的時間內，怎麼小金絲雀就有了這麼大的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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