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輕輕眨動，他聽見明跡嘆息一聲說道:“過去的事情都過去了，如今你是我的弟子，不必再穿這些東西討好誰。”

歸無涯疑惑道:“……師尊說的話我不明白。”

明跡只好把話攤開來說:“你不必穿這種衣服來討好我，不管你穿什麼我都會認真教你。”

歸無涯聽得心裡美滋滋，嘴上卻還是堅持問道:“那師尊說說，我這樣到底好不好看？我要聽實話！”

實話。

既然都被這麼要求，明跡猶豫著，實話實說了:“……挺好看的。”

歸無涯面色一沉，隨即又一喜，興奮道:“我來的時候，看見無歸師兄也要穿差不多的，既然師尊喜歡，那便去看看如何？”

明跡:“……？”

不是，無歸那人高馬大的，身上線條一點也不柔和，這要穿這種衣服，那得是個什麼樣啊？

明跡稍微腦補了一下，不由抖了抖。

明跡看見小徒弟的表情變得有些陰森森的，他說道:“師尊，你怎麼能厚此薄彼，只看我，不看師兄呢，師兄又要難過了。”

明跡:“……”他發現了，他收的這兩個徒弟，一個比一個脆弱！動不動就要哭唧唧的！嬌氣！

也罷，都是他自己的選擇。也就是這種哭唧唧軟綿綿的性子，最不可能以下犯上，欺師滅祖了。

明跡有些頭疼，但還是站起身來，去找找他的大徒弟。

歸無涯飛速收回附在化身上的神魂，專注打扮自己。

他拿了一件黑色絲衣，雖不如紗衣那麼清透，看得肌膚若隱若現，但更服帖，更適合於顯露身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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