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惻惻地說完這些話後,赫爾墨斯如同一團濃墨暗影,在夜空裡扭曲了下身影,就消失不見了。
楊辰的臉色陰晴不定,眼中閃過痛苦的掙扎之色,又漸漸平息下去,顯得有些落寞。
阿波羅與阿爾特彌斯兄妹倆對視了眼,幽幽一嘆,便也悄然離開了。
波塞冬看了楊辰一會兒,淡淡道:“別太把自己當回事,年輕人,有脾氣是好的,但要看對方是誰,有時候過於自信,就是愚蠢了……”
言罷,波塞冬也隱沒於黑暗中。
楊辰緊握著雙拳,在夜空中怔然站立了許久後,長長吐了一口氣。
他感到有些疲倦,不是身體,而是心,自己的所做所為,難道真的如那個高傲地不可一世的女人所說的一樣,“未來,是不會改變”的麼?
自己的人生,真的都是如她所預知的那樣,一切都是早就註定的?
那自己現在所作所為,時不時也隨了她的心意呢?
可是,如果“未來不會改變”,那自己臨時做出的反向選擇,是不是也在她的預判之內?
沒人可以告訴自己,是對是錯,也沒人會告訴自己,因為,她的實力在目前來看站在了制高點,無人可以忤逆。
她到底想做什麼?蓋亞之心這麼一直吸收太陽的能量,會有什麼結果!?
楊辰感到自己大腦快要脹開,卻找不出一條出路。
就像是一隻冥冥中的大手,抓住自己,把自己當作一個木偶一般,隨意玩弄,卻無能為力的感覺,讓他要發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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