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餘茜默默地往後坐,讓閨蜜能多看心上人幾眼,只是某人這時候也不知道是不是害羞什麼的,居然就目不斜視盯著她的側臉,直把她看得調動了幾次坐姿,才淡淡地回答:
“沒空。”
──我究竟該說你活該把不到白雅歆,還是懷疑你和那個現在可能跟我男友有姦情的女人是一對?
這是個好問題,餘茜選擇保持沉默。
白雅歆卻沒有放棄,接著又約了一次:“茜茜也一起呀,我們三個畢業後都沒有聚過了。”
高嶺冷嗤了聲:“那就更沒空了。”
……
嗯,她再插手這兩個人的事就是個大傻逼。
PO18高嶺那朵花019
019
回程的路上倒真是順路,飯店離北院近,所以高嶺會先下車。
中途他讓司機走了另一條路。
司機說:“可是那一條到不了北院。”
“先送她。”車開動就把臉對著窗外的男人說。
好驚人!原來你還懂得紳士風度嗎?
“沒關係,司機大哥,先去北院。”餘茜不是客套,只是覺得在甜點店他已經把不想再和她有交集的立場表明得清清楚楚,那麼兩個人也不需要多客套。
“唉唷,小姐,難得人家先生體貼妳,我就先送妳回去吧。”
“……那行吧。”
餘茜告訴自己不堅持的原因是這位司機大哥沒有亂揣測他們的關係,是個不讓客人尷尬的好司機,跟高嶺突然的紳士行為一點關係都沒有。
她住的地方几乎要繞過大半個城市,路程頗遠,他願意耽誤,那就耽誤。
司機見他們都沒有想說話的意思,跟著保持安靜。
經過市裡最熱鬧的區域時,路上依舊有點塞,司機問他們能不能開個廣播,高嶺沒說話,餘茜便同意了。
車子在路上走走停停,正當她有點睡意時,耳邊忽然滑過慢條斯理的一句問句──
“妳真的和陳辰在一起?”
聲音低得在廣播背景干擾下,餘茜以為自己出現幻聽了。
“你有說話嗎?”她揉揉眼睛,打起精神問他。
男人的目光終於又落在她的臉上梭巡。
因為車內沒有開燈,餘茜只能就著車外的光線捕捉他的眼神。
不確定是不是自己看走眼,或是夜色柔和了他眼底眉梢的鋒利,至少他看上去沒有之前那麼譏誚。
“陳辰不是個好物件。”
他是不是嘆了口氣?“我以為陳辰是你的朋友。”
“只是剛好認識。”他聽上去帶了幾分厭惡。
餘茜憋了幾秒鐘,沒忍住,“因為是你女朋友的前男友?”
某人的目光又犀利起來,簡直能把她臉上戳出兩個窟窿。
“妳以為我會給妳機會八卦我嗎?”連聲音也冷冰冰的。
餘茜硬著頭皮,組織了語言,“那個吧……其實你那個女朋友可能也不是太好,當然你不用太難過,世界這麼大,你只要留心身邊,一定有更好的女人適合你。”
她又不能直白地說我懷疑你女朋友和我男朋友正搞上了,這麼說已經算給足了暗示。
“妳在意?”他語氣裡的寒意不知怎地少了許多。
感覺出他的態度軟化,餘茜斟酌著回答:“……總是有人會在意。”
例如白雅歆。
“嗯哼。”他朝她輕哼了聲,就把頭往後靠在椅子上,彷佛累了,不想再說話。
……所以這到底是什麼意思啊?
感覺他好像聽懂了她的意思,卻是以他自己的方式理解?
後來餘茜直到下車前都問不出高嶺和那個女人都底有沒有關係。
回到家卸了妝洗完澡,正準備美美的睡一覺,忽然收到白雅歆問她睡沒睡的訊息。
餘茜大大嘆了口氣,感覺自己就是當年欠他們的,現在要是沒把他們倆湊成一對,就不能放她好過。
她回了“沒睡”,白雅歆的電話立刻進來了。
“妳到家了?”
“嗯,一個小時前就到了。”敢情這是來查勤的?
“你們……路上都聊了什麼?”白雅歆磨磨蹭蹭地問。
聊什麼還真的不好說。“沒聊。妳又不是不知道他現在可討厭我了,妳約他,他只說沒空,帶上我,他立刻就說更沒空;對妳,他可能是誠實的意思,對我,那就是不樂意還懶得找理由了。”
聽聞白雅歆笑出了聲,“妳別淨說一些好聽話安慰我。”
大姊妳到底怎麼想的?“……真的沒有。”
白雅歆似乎一股腦認準她是在逗她了,開心地笑了一陣,忽然下定決心道:“茜茜,妳能不能想辦法把高嶺約出來?我決定要跟他告白了,反正我們兩個人只差最後一步,那一步由我來走也沒關係。我不想再等他另一個十二年了。”
餘茜靜靜聽著,腦海裡卻浮現起出租車上,被夜色柔化的他。
那一刻,她覺得自己並不瞭解他。也許換個人,便能撥開他堅硬的殼,觸碰他柔軟的內裡吧?那個她沒深入過的地方。
至少在他最好的年華,她也曾經擁有過那樣美麗的少年,值得了。
“而且,如果我們能以情侶的身分去參加同學會,應該會留下很好的回憶。”白雅歆聽起來充滿了嚮往。
餘茜扯了扯嘴角。
“好,我幫妳。”
PO18高嶺那朵花020
020
夜半,餘茜被一種朦朧的感知給驚醒。
她迷迷糊糊睜開眼,一下子被漆黑環境中的一團更深的黑影給嚇出聲。
“誰?!”
黑影往前幾步,跌跌撞撞壓倒在她身上,一股強烈的酒氣衝上鼻尖,她被燻得直皺眉,登時有了不好的預感。
“陳辰?”
她現在住的是陳辰的房子,他通常不住在這裡,因為他還有好幾處房產,不過自從她搬進來以後,除了他,倒是沒見過其他人找上門。
尤其是這個時間。
“茜茜……這麼早就睡了?”人影將臉靠在她的胸上,輕微蹭著。
確認了聲音的主人就是陳辰,餘茜只是鬆了口氣,並沒有任何情慾反應。
她對性一直都不大感興趣,然而她幾個禮拜前才被喝醉的陳辰施暴過,現在她寧可和他滾床單而不是被揍。
雖然他很可能是剛從另一個女人的床上下來這點令她不太舒服。
她微微屈起腿,膝蓋往男人跨間頂去,還沒碰到那物件,大腿就被人一把按住,男人也從她胸口抬起頭,伸手愛憐地撫摸著她還有些不明顯瘀痕的眼角。
不好的預感加深,餘茜在黑暗中一動也不動地瞪著身上的黑影。
“痛嗎?”
她明白陳辰在問什麼,怕捱打的本能使她立刻順從地拿臉去蹭他的掌心,撒嬌:“嗯,有點。”
好不容易瘀青快退完了,所以你可別再失控打我了。
黑暗中傳來他的輕笑,以及大拇指忽然按壓在她眼角的力道。
餘茜升起危機意識,卻來不及去抓床頭的手機,就聽到他說──
“確實這張臉可不能再打了,再打就破相了。”
然後她整個人被抓著領口從床上提起來。
新聞報導正大肆報導她和陳辰的時候,餘茜還昏迷不醒,直到她親媽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