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鮮血,感到一種巨大的荒唐。
她聽到鄭玄說。
“……罷了,你一直都很厭煩我。”
是啊,怎能不討厭他。這個人的聰明讓人忌憚不已,沈青鸞一度將他視為不能聯手的物件,她掌控不了這個人,就寧願將之視為絕對的敵人。有時她甚至覺得鄭玄只是拖累在了這具病弱的身體上,否則權傾朝野的,不是她這個唯一的女王爺,名震天下的攝政王,而理應是這位國師大人才是。
她怎可對敵人生出惺惺相惜,生出無端的感嘆?
真是……太荒唐了。沈青鸞忽而覺得自己這一生真是錯得離譜,她以為這一生並無遺憾,以命相報,也生不出什麼滔天恨意,但在此刻,她覺得自己的前世,從一開始就是錯誤的。
鄭玄。
她喊不出聲,喉嚨裡嘶鳴著發啞。她動不了,渾身的觸感都麻木。
鄭玄……
師承上一任國師明璣子,七歲入宮成為皇子伴讀,九歲得聖人親封,六世高門望族,不足弱冠已兼任重擔,破格超拔,成為朝中重量級的人物。就是這樣的一個人,卻識不破攝政王親敬的那杯酒,含笑飲下後大病一場,從此不問世事,退隱山林。
也許,哀莫大於心死。那一日接過酒杯的鄭玄,究竟心中所想為何?
沈青鸞附身玉佩,早已無心,此刻卻覺得心口冰冷又熾痛,卻無法泣淚。
他撐不住了,齊謹言也知道他的身體無法撐持多久,新皇登基不穩,有很多事還受制於人,其中所受桎梏最大的,就是這個心思叵測的國師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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