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知道的。

類似的問題問過無數遍，得到的答案千篇一律，回答的態度也大同小異。

有時候，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期待什麼，又在堅持什麼，只是一直在不停地在走著這個死迴圈。

中年女人見她妥協，將手機遞給她，反覆強調：“可以，我就在旁邊，但是你不能說太久。”

穆伊接過手機打通李子君的電話。

“穆伊，你剛剛怎麼突然掛了？我還以為你出了什麼事。”

電話對面的李子君說話的聲音帶著很重的鼻音，應該是哭了很久，而且聲音還是空空蕩蕩的，聽起來還在剛剛的地方。

穆伊心裡有些焦灼，出口的聲音還是平淡。

“我沒事，你怎麼了？”

穆伊耳朵裡本來聽到的只有她過重的鼻音，但在穆伊問完這句話後，聽到電話對面的李子君似乎是又哭了起來。

“子君，你先別哭，告訴我怎麼了？”她再度問到，語速較之前快。

“穆伊你可以回來陪陪我嗎？我......一個人......一個人......”哭泣的聲音加重，說出來的話也不成句子。

站在一旁等待的中年女人面色有幾分急躁的看了眼手腕上的手錶。

“你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子君，你先別哭！”穆伊再次快速說道，聲音變大。

電話中哭泣的聲音頓了一會兒，接著，顯得有些空洞的聲音響起：“穆伊，我懷孕了，懷了志行的孩子，可是他卻不要我了......他明明承諾過......明明承諾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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