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小李。”

棉桃是一茬一茬的有，哪怕霜降後，也會有。大的棉桃都會被摘走，剩下一些鵪鶉蛋大小的，就留在上面，因為不怎麼出棉，一般沒人要。

但這東西其實是可以吃的，當然也只是吃裡面的汁水，嫩嫩甜甜，有點像春天剛冒出個嫩芽的茅根草的莖。還有種說法是可以防治凍瘡。弄一些到鎮上，可以換點東西，或者得幾毛錢。

生產隊一般不讓小孩兒出生產隊，怕被拐子給拐走，所以就便宜了她們三個不嫌麻煩的。

“……只是這倆都走了。”顧慄慄道，“以前天熱的時候我不敢一個人上山，一般都是找他們兩個陪著。”

趙敏昕怕餓，小李想回城，所以每次喊他們，都能組隊上山。

“你覺得，這兩個人怎麼樣？”周致誠漫不經心地問。

顧慄慄覺著奇怪，“他們都走了，再怎麼樣也跟我沒關係了吧，既然這樣，還評價什麼。”

如今三老走了，她不用擔心趙敏昕幹出什麼蠢事連累三老，也不用擔心誰想回城搞事兒，無所謂他們怎麼樣。

顧慄慄攏了攏大衣，遮住自己凍得有些紅的鼻子，又轉回之前的問題，“你還記得女知青裡誰是第一個跟你說話的嗎？”

話說到這兒，周致誠有些瞭然，心裡也有幾分莫名的愉悅，“不記得了。”

頓了頓，他又道，“但我記得那天晚上你偷偷摸摸做了什麼。”

偷偷摸摸？

顧慄慄……這並不是什麼好的形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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