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很有氣質的女人。

顧盼兮和林景榮從小打到大，兩家又是鄰居，溫錦跟顧盼兮玩得好，一來二去，跟林蔓菁見過好幾次後，也算相熟了，到後來就發展成了溫錦見面能叫上一聲“何阿姨”的關係。

不算熟，也不算不熟。

“嗯。”林景榮應了聲，“我媽一天到晚在家閒的，沒事兒就愛打個電話確認一下上次出事我腦子有沒有被撞壞。”

林景榮還記得，半個月前他剛出訓練事故那會兒，當時撞擊速度太快，他整個人被撞完腦袋都是發懵的，好不容易緩過來時，就看見何女士站在病床前顫顫巍巍地伸了五根手指出來，問：“兒子，你還認識這是什麼嗎？”

當時林景榮回答：“手。”

結果下一秒何女士直接撲到了他爸懷裡，傷心得聲淚俱下：“手？這怎麼能是手呢？這明明是五啊，哇嗚嗚嗚啊老公，我覺得咱們兒子是不是腦子也撞得不靈光了……”

林景榮：“……”

神他媽這是五。

正常人問數字不都應該說“這是幾”嗎？

林景榮哂笑一聲，摁滅手機，也紮了塊烤冷麵吃。

身邊的溫錦垂著頭沒說話，安靜地吃東西。

剛剛聽林景榮說話，她忽然就想起來。

趙瑗珍已經多久沒給她打過電話了？

不知道。

溫錦對趙瑗珍最近一次的記憶還停留在這學期剛開學時，手機裡收到的那條轉賬記錄。

趙瑗珍倒是說話算話，賣了車的錢真的一分不落地全打進了溫錦的賬戶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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