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的要生氣了！

在她不管不顧的發火之前，林生握住她柔軟的小手，敲了敲車窗示意她往外看：“看那兒。”

陳么不明所以地看過去，一個乞丐而已，有什麼特別嗎？

這時候有人拉開車門，林生先下車，對她伸出手。陳么等著看他作什麼妖，抿著小嘴也跟著下去，讓他牽著，他還朝她手裡塞了兩個鋼鏰兒。陳么越來越難理解他要做什麼了，就看到他帶著她往前走，直到廣場中間噴泉處，那個乞丐就跪在這兒。

或者說是趴在這兒，臉埋進面前的衣服裡，也瞧不清楚樣貌，不過看油膩的頭髮還有黑色，應該是個中年人，面前的碗裡只有寥寥幾個硬幣。

林生看陳么，陳么也看他，鋼鏰兒仍然攥在手裡，並沒有要給的意思。

他稀奇道：“不給？”

陳么今天穿了個針織外套，恰好有個口袋，她很自然地把鋼鏰兒塞進去，理直氣壯：“不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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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陳么這小財迷樣兒, 林生莞爾：“這麼摳門啊？”

“那得看對誰。”陳么的手留在口袋裡, 把兩個鋼鏰兒搓的滋滋響，“看著好手好腳的正值壯年, 他願意跪那兒裝孫子，我還不樂意當花錢的大爺呢。”

兩塊錢幹什麼不好，擱以前都夠她一頓飯了，五毛錢一個的包子買四個，省著點吃她能吃兩頓。

“么么，你再仔細看看他是誰。”

林生一邊說, 一邊朝那個豁口的碗裡彎腰放了一張一百元。他給錢的動作十分優雅, 全然沒有施捨的意味，彷彿面前跪著的這個人是什麼值得他尊敬的人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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