務實在太過玄幻、牧戈還專門抽時間找了幾篇據說是最出名的修仙文來看，雖然不知道真假, 但是腦中也對修仙這個詞有了一個模糊的概念。

“哥。”沈瑜從背後雙手抱住正在做飯的牧戈的腰, 將頭貼在對方背上, 親暱放鬆的蹭了蹭。

“嗯。”牧戈抽不出手，只能低聲應了一聲，“怎麼了？”

“沒事。”沈瑜將下巴磕在牧戈背上，輕搖搖頭，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變得越來越喜歡膩在牧戈身上，除了繪畫煉器的時間外，沈瑜恨不得時時刻刻抱著牧戈。

要不是怕嚇到牧戈，沈瑜都想變成小白虎讓牧戈去哪都抱著他了。

白天的時候沈瑜已經開始學煉製神魂器具的第二步操作，牧戈卻還在有些磕絆的練習第一步。

牧戈無論在哪個世界都沒有修煉神魂的基礎，現在還失憶了，跟著學起來速度自然不快，如果讓沈瑜跟著牧戈進度的話，說不定要多花費幾年時間。

沈夢縝的意思是先教沈瑜，等沈瑜學會了再自己教牧戈。

沈瑜想了想也同意了，早完成任務他們就可以回中大陸了，到時候再教已經有修為的牧戈，對方學的還會更快些。

於是，現在沈夢縝就完全按照沈瑜的接受能力調整的教學進度。

牧戈自然也感覺出來沈夢縝對沈瑜的重視了，但是牧戈卻並不在意，畢竟原本沈夢縝要教的就是沈瑜，他只是一個湊數的。

更何況，牧戈還是很享受每天下課後沈瑜的單獨教學的。

牧戈就維持著這種後背多了一個人的姿勢做好了晚飯，然後兩人轉移到了餐桌前。

飯後，沈瑜照舊和牧戈去了臥室，將窗簾拉的嚴嚴實實，然後開始教牧戈控制神魂。

牧戈練習的依舊是第一步的神魂調動——牧戈的神魂相比其他人來說太過弱小了，比沈瑜受傷過後的神魂還要弱小，感受、調動起來就需要花費更多的時間。

而沈瑜，無論他資質如何，在他長大這二十年中吃用的都是他幾個哥哥和兩個渡劫期父母給他找來的修真界珍品，自然不少溫養強壯神魂之物，沈瑜的神魂雖然趕不上家裡人，但是比剛接觸修煉的牧戈卻強了很多。

……

牧戈在沈瑜的指導下慢慢感受著體內的神魂，閉上了眼睛，右手指尖觸碰著一張畫紙，集中精神，在腦中不斷嘗試調動神魂……

房間安靜無聲，過了一會兒，一聲輕微的紙張翻動聲忽然響起，原本與牧戈指尖接觸的那張空白畫紙的四角歪歪扭扭的向上掙扎起來，一股輕微的摩擦過後，畫紙離開指尖，懸空維持在指尖上方几釐米處。

牧戈聽見聲音後呼吸激動了一瞬，閉著的眼睛卻並未睜開，腦中反而變得更加專注。

沈瑜在旁邊看著認真的牧戈，眼底漸漸染上星星點點的笑容。

等今日的練習結束，牧戈就感受到鬆懈下來後的頭腦脹痛——那是神魂使用過度的後果，過一會兒就能自行恢復。

這段時間下來，牧戈還發覺他的恢復速度越來越快了，第一次神魂消耗過度時，牧戈休息到第二天中午強烈的脹痛才消失，但是現在，只需要睡一覺，第二天清晨他的精神就能恢復到最佳狀態。

多次使用、耗盡神魂力量確實會起到鍛鍊神魂的作用，能夠加快神魂消耗的恢復速度，不過像牧戈這樣、剛練習這麼短一段時間就有明顯進步的卻不多。

修真界的修士鍛鍊神魂差不多都是以年、百年時間計算的，就算那樣，神魂恢復速度增長的也非常緩慢，更多時候還是需要配著滋補神魂的靈果才能快速恢復。

而牧戈這段時間裡神魂恢復速度的增長、都快趕上不少修士修煉神魂十幾年的進度了。

沈瑜現在沒有修為，自然發覺不了牧戈神魂的變化，沈夢縝倒是有些察覺，但是一想到牧戈是混沌靈根，又覺得沒什麼大不了的了。

雖然歷史留下的關於混沌靈根的記錄不多，但是從那些隻言片語裡，也能窺見每一任的混沌靈根都是何等的天資絕倫、驚才絕豔。

別人修行百年千年才能達到的境界，只要給了混沌靈根機會，只要幾十年甚至十幾年、這個混沌靈根就能飛快的成長起來。

或許也是因此，成長期間總能得到大量機緣的混沌靈根修士也極容易被發現，而混沌靈根能夠修補、提升他人靈根資質的特點也讓它的主人陷入更加被動的地步。

在修真界，前人洞府、草木靈株、天材地寶、奇珍異獸、萬道傳承都是機緣，其中能夠改變靈根資質的機緣又比其他機緣更高一等，畢竟靈根是修士能看得見摸得著的根本。

一個極佳的資質不但代表著修煉速度，還代表著更高的宗門地位、更多的修煉資源、門派長老的看重……成長的越快，得到的就會越多——入門就成為內門弟子的極靈根弟子極大多數都比外門的雜靈根弟子走的要遠——這是一個良性迴圈。

相比其他悟性、氣運之類飄渺不定的東西，靈根無疑是宗門最看重的選擇標準了。

想到這些，沈夢縝便更加不看好沈瑜和牧戈的未來了。

沈家雖然在中大陸名聲不小，但是和其他動輒十幾萬百萬弟子的宗門相比，人數實在是太少了——沈家只有兩輩人和一些為浮煙閣服務的仙侍——這些仙侍不少還是短期契約。

如果牧戈靈根屬性暴露，面對全修真界的覬覦窺探，即使沈家有兩個渡劫期也很難一直保住他——畢竟渡劫修為只是沈家人的，提升靈根資質卻有可能讓他自己修煉到渡劫期。

修真者本就是與天地相爭、是絕不缺冒險精神的，那些本來就壽命將近的修士則會更瘋狂，對他們來說，提升靈根還代表著活下去的機會，那時，沈家的阻攔又算什麼。

跟何況這種人還不是一兩個，是一群、兩群、乃至多半個修真界的修士，就算是沈家，也很不願與這麼多的修士為敵。

如果這個混沌靈根是長在沈家人身上的話，情況又會不同了，不過至少現在、牧戈還沒被沈家人當做自己人。

當然，他們也不會因為怕牧戈靈根暴露後有麻煩就不讓沈瑜和對方接觸，只能說，到時候還要看牧戈的人品和表現了。

……

寒假以及假期中間的春節很快就過去了，過年時牧戈和沈瑜都不用回家，沈夢縝他們也以要幾年後再回去的名義留了下來。

四個人都沒有親朋好友上門拜訪祝賀，和其他人家過年時的熱鬧情景比起來看似冷清不少，但他們自己卻覺得還不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