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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暝遠遠看著薛凌來，近到身處，輕問道：“如何？”

她置若罔聞，馬蹄絲毫未緩，只顧一路奔回了大帳。薛暝前後腳跟進來，見她飛快卸下週身外袍裝束，整個人栽倒在皮褥裡。

他在原地站得片刻，無奈退了去。又過一夜星斗，薛凌再醒之時，聽見周遭有胡人放歌。

薛凌下得床榻，看了賬外天色，未見金光，問是幾時，薛暝輕道：“應是辰時不足。”

他看她神色已和京中無異，冷冷清清帶著倔強。又道：“霍知跟著胡人去了平城處。”

“去那麼早幹什麼。”

“若是他們撤兵，好及時傳訊息回來。”他頓了頓，提醒道：“這是第三天了。”

薛凌從桌上筐裡有吃食，隨手撿了塊饢餅在手，道：“難怪這些狗也起這麼早，無妨，他一定會撤，不是讓我，而是讓城裡兵馬有個生路，不必擔心。”

薛暝笑道：“那就好。”

話畢二人皆是沉默，各自吃喝了些東西，帳內無聊，帳外一聲還比一聲高，薛凌道是“往拓跋銑處去等著”，薛暝稍不解。薛凌道：“若是平城撤兵，最先得到訊息的肯定是那蠢狗，不去他那等，在這等什麼。”

薛暝瞭然，兩人復出了帳，往拓跋銑處，果見他今日已換了甲冑在身，一副隨時要上馬攻城的架勢。

帳內氣氛更是熱鬧，酒水肥羊瓜果堆的滿滿當當，薛凌看過去，石亓也在其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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