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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歧衝到跟前,發現人還睜著眼睛,連搖數下,孟行方勉強回神些許,扶著袁歧艱難站起,道:“安伯不肯開門是麼。”
這話問來無益,他身後就是城門,開與不開他最清楚。袁歧以為他怨對魯文安,一手扶著一邊道:“不怪安伯,萬一胡人有埋伏。”
話落他自個兒嘆氣:“哎,開條縫也沒事,馬還能變個蒼蠅衝進去。你哪兒傷著了,我先看看。”
孟行推開人,道是自己無礙,又看另兩具屍體,陣亡之人,倒在哪好像相差不大。這幾日城門口固然還算乾淨,然稍往遠看,哪處沒有慘白殷紅。
袁歧也不當回事,打量一下孟行身上沒明傷,道:“明日再說,咱們先回。”話落自轉身四處看,確認近處無人方往密道口處走。
逼仄甬道里僅能一人彎腰,孟行忽而口不擇言“是魯落,就是她,就是她”他說:“我要殺了她,我要殺了她。”
袁歧不知胡人帳子裡經過,只當孟行對寧城事耿耿於懷,他在前頭走不能迴轉身,唯應和道:“咱出去再說,不早認出她了嗎?”
孟行似有失智,在伸手不見五指裡用最骯髒心思去揣測薛凌,定是哪個瓦舍勾欄出來的騷貨娘們跟拓跋銑睡了,齷齪肚腸,尖酸手段,他有些神志不清樣跟袁歧唸叨:“胡狗也是個色迷心竅的貨,讓個女人來定奪大事。
我不該去,我不該去,這個賤人不守規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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