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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隻手在錦盒上扣的更緊了些,薛凌其人如何?
喧囂傳言散盡,魏塱蹙眉,記起自己應是見過那位薛家小少爺的。
往來歲月裡,薛大將軍甚少帶自己兒子回京,不過到底有過寥寥幾次。一家子勞苦功高,薛弋寒又與梁成帝情誼深厚,免不了一回來就得皇帝大宴小宴一日三頓的請。既是宮宴,魏塱自然也在上座。
太小了,他在此刻想。
除卻梁成帝駕崩那年,薛凌回京,得是再往上數個三四年吧。十歲不足的小兒郎,除了幾分將門養出的恣睢膽氣,能瞧出個什麼來。
可膽氣這種東西,也就是唬一唬底下人。入席的不是王孫便是貴眷,最不缺的就是個氣度。三兩句奉承話,一半說給薛弋寒聽,一半說給梁成帝,有幾人是真心去誇個奶娃呢。
身為皇子,魏塱亦深知當年那些傳言,不過是梁成帝想逼薛弋寒將兒子送回京而已。再說薛宋案時,薛凌年不足十四。當年如此圍追堵截,他能活下來?
就當他活下來了,平城薛家親兵盡無,朝中與薛家交好的官宦也盡數去職或外放。
凡夫俗子,孤家寡人,能如何?
退一萬步,即便是薛凌所為,這天底下,黃家可能跟任何人勾結,也不可能跟薛家的兒子站到了一處吧。
錦盒上的手漸松,他還是不信薛凌能如何。黃旭堯臨死前的話,更像是一種刻意為之的恐嚇。
這樁案子明面上早已結案,只能私下派人去查查,始終沒個著落。魏塱將手從錦盒上拿回來,支著桌沿揉了揉額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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