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就是這樣!”
向虯髯講述完那時刺殺的場面,將手拍在桌子上。
“那把刀是我先砍下去的,切面可以證明,是我先砍掉的人頭!”
桌上的碗筷盤被他拍的嘩啦響,阿柳聽的雙眼放光:“原來是這樣啊。”
李明華道:“酒席還吃不吃啊?”
向虯髯坐下來,拎著酒壺倒酒:“那個大叔發了瘋,搶了我的人頭,我追著他一路到了劍南道。”
李明華知道,這是去祭奠李奉安了,李奉安雖然是李家長子,但臨終前要葬在劍南道,理由是不放心劍南道,待子女長成後再遷回祖墳。
“我看那個大叔哭的可憐,又跪下來求我。”向虯髯道,“我就允許他把我殺的人頭埋在那個李奉安墳前了,不過,我已經在墳前說明了,殺項雲者向虯髯。”
李明華不去細究他話裡的真假,嘆氣:“原來大伯父的死有這般隱情。”
想著那時候李明樓半路從去太原府的路上逃回來,想著李明樓裹住頭臉躲在屋子裡不見人,想著項家的公子上門,一家人酒席招待歡聲笑語
想象不到李明樓是怎麼樣的心情和理智一步步走到現在。
阿柳低聲道:“大小姐,怎麼不也跟家裡說一聲。”
李明華道:“她能跟誰說?”
家裡?誰能幫她?
如今見多識廣的阿柳也明白,不說話了,突然覺得人人豔羨的大小姐,其實很可憐。
但好在苦不白苦,李明華端起酒杯:“向虯髯,我為大伯父,敬你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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