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南低頭看身上的白袍。
白袍其實原本是裡衣,他被壓在同伴們的屍體下,兵服也被火燒著,他脫下兵服狼狽的逃生。
他不停的奔逃,不知道所過之處是不是叛軍不能停留,沒有想過換衣服,再然後不想換了。
裡衣上濺滿了血,同伴的血,他自己的血,叛軍的血,時刻的提醒著他經歷了什麼。
這是狼狽,是恥辱,是悲涼。
現在他穿的當然不是裡衣了,而是質地優良的白袍,最初跟隨他的小兵們也跟他一樣,懷著親人和同伴們的血仇,所以也穿著白袍,漸漸的人越來越多。
他也不知道為什麼白袍就一直穿下來了,大家形成了慣例。
現在的白袍成了一面旗幟,民眾看到了歡喜,城池的官員們看到了安心,兵馬看到了羨慕,叛軍看到了畏懼…
項南看這兩個白袍兵,不問也知道他們說的什麼意思,滑州境內很多兵馬都偷偷的穿白袍。
“只要敢殺敵,無須在意穿什麼。”他說道。
見他並不責怪他們假充白袍兵,幾人很高興。
“你們說附近又有范陽兵?”項南問。
兩人這才想起來意,爭先恐後的將事情的經過講述,項南也有些驚訝。
“他們去的方向是泗水。”他跟身邊的兵將說道。
兵將是當地出身,對這裡很熟悉點頭,又分析道:“這裡已經有些日子沒有看到范陽兵了,這十幾人出現,看到白袍就跑,很明顯是曾經在這裡的叛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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