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最能花言巧語的李奉安親自來,誰能讓皇帝做出這麼荒唐的決定。
那個奏章梁振看過,是個人都只會覺得可笑荒唐。
皇帝怎麼會准許了?
“皇帝也太荒唐了。”梁振將酒杯扔在桌子上。
酒桌上的人們都放下酒杯,這句話他們不知道該怎麼接,罵李奉安好說,罵皇帝……或者該裝作聽不到。
“李奉安死了,我也贏不了他。”梁振臉上溝壑裡滿是喪氣。
武鴉兒給他斟酒:“老大人,沒有你,他怎能成?這次是他低頭求你了。”
梁振看著重新被斟滿的酒:“他是算計我,不是求我,這種荒唐的奏章為什麼送到我面前,因為與他交好的人絕不會沾染這種荒唐事,也只有我這個仇人。”
對於仇人來說對手越可笑越荒唐越有利,不是麻煩是機會。
所以雖然明知這是激將,梁振還是毫不猶豫的接了。
“我的底氣就是皇帝。”他端起酒杯,“一個黃口小兒怎麼能手握旌節坐鎮一方,提出這個建議的失心瘋了,同意這個建議的也瘋了。”
他沒有喝酒,將酒杯舉起倒在自己頭上。
“小兒節度使,這大夏十節度使從此成笑話了。”
四周人慌忙起身勸阻,有奪酒杯的有拿著袖子胡亂的給擦頭臉的。
梁振揮舞袖子指著天:“恥辱啊。”又伸手指著地,“李奉安,你死了,要大家都陪著你死,要大夏也陪著你死,你生前是個惡人,死後是個惡鬼,你不得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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