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夜深,多了幾分森森冷意:“我讓她到我家裡來了。”
邱醫生:“額……”
江織自顧自地,一句一句說得緩緩。
“還讓她用我的浴室、我的沐浴露。”停頓了下,他哦了一聲,似乎百思不得其解,調兒也拖長了,“還有,衣服也是我的。”
邱醫生:“額……”
江織捏著那開了罐的牛奶,細細端詳著,自言自語似的:“我把兩百萬的燈都送她了。”
他又將那吃光了糖的玻璃盒子放在手裡摩挲。
“別人都不可以碰我的糖,但她可以。”
“咳咳咳咳咳……”
咳嗽聲一陣一陣,他眼眶微紅,嬌襲一身病態,氣喘微微:“我甚至動過念頭,想把工廠都送給她。”
“我要送她回去。”
“她不讓。”
語氣,突然重了:“她居然不讓!”
這熟悉的、撲面而來的鬼畜氣息。
邱醫生:“額……”心好慌!
須臾沉默,江織換了個語氣,無力且懶散,只是世家公子的氣勢到底還是逼人:“說說吧,我這是什麼病?”
說實話,邱醫生從業多年,見過的心理變態無數,像這種看似正常實則不正常的病人,甚是少見。
“依我之見……”依他之見,“江少,您是不是單相思那位小——”
話被陰惻惻的笑聲打斷了。
“單相思?”江織舔了舔嫣紅的唇,眼角眯成鋒利的一道弧,“老子一個基佬,你說我單相思?”
來自基佬深入骨髓的自我肯定。
這類人,按照心理學理論,一旦認定某件事、某個人,就會陷入思想極端、行為偏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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