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會迅速回吻,反客為主,使勁頂沈樞的上顎。把人抱上床,或者先抱上樓,扯掉沈樞的套頭衫,迅速咬上他的胸口,吸他的乳頭,用舌尖去頂乳尖那細不可聞的小縫,舔過細小的凸起,然後往下親,親上肚臍,親到小腹,解他的扣子,扒他的褲子,舔一口他的寶貝,然後把他的大腿掰開,擠一坨油,手指送進去,感受他緊縮的、熱情的……
手機響了。
誰他媽……
來自“寶貝”的來電。接聽?拒絕?
是沈樞。他猛地坐起,“寶貝兒?這麼早起了?”
沈樞的聲音有點晨起的怠懶,“嗯?已經十點了我們這邊。”
窗外還隱隱地亮著,他曲起腿,嘴角彎起來,“昨天晚上不是玩到很晚?以為你會多睡會兒。”
“已經醒啦……你幹嘛呢?”
北京是黃昏,聖何塞是清晨,他看著落地窗,路燈一盞盞地亮了。“你說呢?”
氣聲。沈樞笑了:“想我呢?”
他也笑,頓了頓,聲音壓低了點:“不然能幹嗎?”
電話那頭的聲音變輕了,“以為你工作呢。”
他又笑,想到沈樞說這話時的表情,“大週末的,加一天班兒了,下班兒都不能想想你?”
沈樞拖著聲音說:“沒說不讓想……嗯,想我什麼?”
他下意識抬手,又垂下去,目光也垂下來,看地板的紋路,“想你……想我沒有?”
電流讓聲音有點失真,但那情態卻彷彿跨越大洋彼岸,投射在地板上,打一束光。“不想你,誰給你打電話?上班累不累?”
他嘆氣,“累。親我一下。”
電話那頭響起輕輕的一聲,“……親了。”
他笑,真可愛啊。“親的哪裡?”
有窸窸窣窣的聲音,還在被窩裡嗎?“……想我親哪裡?”
他揪著沙發墊的線頭,“開影片,指給你看?”
“……”又是一陣輕響,“你開吧。”
他開啟放音,轉成影片通話。入鏡,是一張裹在被子裡的小臉。
嚴煜:“還躺著呢。”
沈樞皺皺鼻子,“他倆還沒起呢。”
他把手機舉進了點,好像這樣就能看得更清楚似的,“才起?臉都睡熱了。”
那臉蛋兒好像更熱了。沈樞:“沒……我起了一會兒了。他們沒起,我就回來躺著。”
他笑,露出牙齒,“小懶蟲,時差倒過來沒?”
“差不多吧?”沈樞動了動,雪白的被子緊緊掖在下巴那兒,“你也親我啊。”
他想起先前的玩笑話,“你親我的臉,我也親你的。”
“要接吻!”沈樞眼睛瞪起來,“快點,親我,親嘴巴,舌頭伸進來那種。”
“好好好。接吻。舌頭進去。”他樂,彷彿也被點亮了光,“然後呢?只接吻?”
“然後……想你摸摸我。”沈樞吸氣,聲音低下去,“抱我。”
他看影片裡,沈樞放大的臉,眼角的紅,和掖在下顎的被邊,忽然就明白了。
“想我了?”他呼吸加重,眼神透過螢幕,穿過被子……彷彿看見了一切。
“想你……”沈樞的睫毛在前置攝像頭的聚焦下,看起來格外長,微微顫著,“嚴煜,摸我。”
“摸你。”他答,寬鬆的褲頭也緊了,“睡衣穿了嗎?”
沈樞聲音更低,還好兩邊都很安靜,“沒穿。我什麼都沒穿。”
什麼都沒穿。白皙的肌膚,流暢的肌肉線條,緊窄的腰,圓圓的屁股,白得透光。
“先摸你的腰。”他說,眉頭蹙起來,“接吻的時候,我先摸你的腰。”
“嗯……只摸腰?”
興奮、喘息、白裡透出紅來。
“再摸哪裡?寶寶告訴我。往上摸還是往下摸?”
沈樞也蹙眉,“摸,摸後面,然後你親我,親我胸口。”
“親你?還是咬你?吸你?你要重一點,對不對?”
“吸。一邊咬,一邊吸。我想你手指插進來,去弄我,弄我那兒……”
“我知道哪兒。”他緊盯著螢幕,看見沈樞微閉著眼,顫抖地呼吸,“手指慢慢伸進去,三個指節那裡。”
“嗯……”
“摸到了,對不對?揉一揉,對。你喜歡我揉一揉。”
“啊……”
“舒服?對不對?前面想要嗎?我再往下親,親你的肚臍。再往下,口交要不要?”
“要。”沈樞看他,用那種每一次在他身下,求他進去的眼神看他,張著嘴巴喘息。
“寶貝兒,舒服嗎?”
“舒服。你喉嚨好緊。”
他閉眼,聽沈樞的喟嘆,睜眼,右手伸進褲檔,掏出怒漲的陽具。
“你裡面更緊。寶寶,乖,我想進去。”
“那你……嗯,插進來啊。”
陰莖立在螢幕邊,彷彿貼在沈樞的臉上。他吸氣,“來了。”前捋,摸到溼粘的前液,抹在手裡,上下套弄,重重搓過冠狀溝。
“啊……”碰到了舒服的地方,沈樞呻吟,臉歪過去,好像在吻他的龜頭,“全,全進來。”
“全進去了。”他答,手上動得更快了,陰莖和臉,只隔一條窄窄的黑邊。“寶寶,你裡面好緊。”
“真、真的嗎?”沈樞睜眼,在螢幕裡,迷離地望著他。
“真的。”他的拳頭也握緊了,“你是不是插不松?插那麼多次,還和第一次……一樣緊。”
“那是你……插得不夠多。”沈樞緊緊皺著眉,聲音從胸腔裡擠出來,“嚴煜,天天插我,插松我……”
“插松你?”拇指搓過莖身,看不清,白花花一道光影,在赤紅的柱身上,前後地晃。
“對……插松我,插我插得……合不上。你拔出來,你的兒子就……流出來。”
屁眼被插到合不上,一圈紅腫,豁成鮮紅的肉洞,奶白的精液,順著腸肉,汩汩地淌。
“那我……就一直堵在你裡面……”他插進去,帶著沒流完的精液,送回腸道,堵上腹腔。紅腫的肛口,吃力地吸他的肉棒,屁股咬不住,只會溼乎乎地含,他插一下,空氣就被帶進直腸,撞出一聲哧響。
“對,塞住我……然後射、射更多的給我……我給你生……”
鬆軟溼滑的腸肉,含糊地套在陽具上,柔軟的內壁,能消解一切猛烈的撞擊。
他憋不住了。“寶寶,我想射了。”
沈樞趴在床上,渾身都是粉的,身體高潮過度,只會茫然地迎合,撅起屁股承受。
噗嗤、噗嗤、他撐在沈樞身上聳動,噗嗤、他揪起沈樞汗溼的額髮,逼人睜眼,看他潮紅的雙頰,半張的雙唇,沙啞地回答他,“射,射給我。”
他低頭,沈樞的鎖骨上,有一枚吻痕。
是前天晚上,他咬出來的印——
被子滑到肩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