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勾起嘴角，無聲地說一句“謝謝”，在白越澤再追上來之前走進地下車庫，還把門給鎖住，頭暈腦脹地上了車。

到了車上才發現，他連鞋都沒來得及穿。

他喘了會氣，狼狽地撐住自己的額頭，緩了十幾秒，勉強撐著啟動發動機，從自己家裡離開。

街上饒了一圈，人實在撐不住了，最後把車開到最近的一處房產裡，開了門才想起來白越澤在這邊也住過。

他站在門口，只覺得悲涼。

公寓裡冰冷冷，就像那人之前評價的那樣，像某個五星級酒店的套房。

於褚眼睛泛紅，發著高燒，手機也摔了，什麼都沒帶，站在冰涼的公寓中間，想了半天，才發現他只記得杜明江和白越澤兩個人的手機號碼。

最後他上網查了青鳶的電話，說有專案要聯絡於褚的經紀人，啞著嗓子，艱難地問到了林霖地電話號碼。

林霖已經找他快找瘋了，一晚上打了四十幾個電話，於褚打了半天才打進去他的手機，開口之後那邊差點沒聽出來他是誰。

“幫我叫個醫生，買部手機，”於褚一字一字地說，“其餘的別問了，謝謝。”

林霖心一沉，擔憂地說：“你人在哪？我過來陪你。”

於褚求道：“霖哥，真的，讓我靜一會。”

林霖沉默了片刻，然後長長地嘆了口氣。

他沒再問，結束通話電話。半個多小時後，終於有醫生上門，還帶了一個家政，提了一袋子的菜和手機，進來之後什麼都沒說，把於褚的冰箱給填滿，順便給他做了一頓熱騰騰的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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