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紅,幾乎喘不上氣。
而流羽,竟咬牙沒有發出絲毫聲響。他孤零零坐在錦繡堆中,蒼白纖弱的身子上染滿血汙,竟是讓牧錚想緊緊抱住都找不到一寸完好的皮肉。
那一刻牧錚忽然明白,什麼才叫做心如刀絞。
第十章 紙筆
牧錚從流羽身後抱住他時,總會夢見一望無際的草原和碧藍天幕。烈日炎炎,飛鳥的影子投映在蒼茫大地之上,他化為狼身奔跑追逐,發出酣暢淋漓的低哮。
長安城是座回憶的金絲籠,已經回不去了,那藍衣女子落在他的掌心中的五指若熒光般飛散,只留下一雙愛笑的彎彎的眼刻在他的腦海中。而現在,這雙眼睛掙扎著從睡夢中醒來,羽睫輕顫,流羽抬起仍睡意朦朧的眼,小聲呢喃:“牧錚?”
他想要轉過頭,怕冷一般向牧錚懷裡挨去,卻因為牽扯到了傷口而皺起眉。
牧錚虛虛摟住他,溫熱的胸膛貼著流羽被繃帶纏繞包裹的後背,他忍不住輕嗅他頸間寒冷的清香,|舔|舐|他瑩白的下頷。
鮫衣已經被脫了下來,被他命人一把火燒了,連帶著上面沾染的流羽的血。牧錚只要再看見那衣服一次,只怕便會再發瘋一次。他已經因為此事杖斃了牧瀾又嚴懲了牧珊,若再為這人族男子繼續懲處狼族人,只怕會引起非議。
明明在見到流羽之前,這人在牧錚的心中不過是一個符號。哪怕有過肌|膚之|親|魚|水|之|歡,但身體的愉悅和心靈的愛慕本就是兩碼事。牧錚已經狠下了心,要切斷這荒唐的血脈相連,此時擁流羽入懷卻又覺得這便是他所希冀的天下……是因為標記嗎?牧錚恍然,眸色倏然變得深沉,低頭看著流羽傷痕密佈的肩胛。那裡原本的面板白皙|凝|潤,何來狼族圖騰的紋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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