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它來說,連呼吸都費力的時候,生命就已經成了一種負擔。
曹燁不忍心看它繼續受苦,坐在辦公室裡糾結了一下午,晚上還是給梁思喆打了電話,跟他說了小小白的情況。他做好了梁思喆拒絕的心理準備,但沒想到梁思喆像是預料到了這個結果,很快就答應了。
“那就安樂死吧,”梁思喆在電話裡說,嗓音有些啞又有些沉,“如果結果是必然的,那與其痛苦地挨著,還不如儘早做了斷。你明天帶它去做吧。”
他的聲音聽不出情緒波動,但曹燁總能想到那天在機場的VIP通道,他的眼圈有些發紅的模樣。他面對媒體時囂張,面對自己時遊刃有餘,可曹燁現在想到梁思喆,就只能想到他罩在兜帽下面,那雙透著脆弱和疲憊的眼睛。
“你是不是很難過啊梁思喆?”曹燁忍不住問。
那邊沉默下來,過了片刻後出聲道:“沒事,我都習慣了。”頓了頓,又說,“人也好,狗也好,都有離開的那一天,時間早晚罷了,這道理很多年前我就想通了。”
一晚上曹燁也沒睡好。
睜眼閉眼,全都是梁思喆帶著兜帽和口罩,靠在車座上側臉看向窗外的那一幕。那天紅綠燈路口,另一側車道的車子駛過,車燈映在梁思喆臉上又很快消失,那一瞬好像光陰在他臉上流淌。
又夢見十年前,梁思喆站在那扇門的門後,停著門內那些人議論他不能再彈小提琴的那畫面,還有那隻縮緊的,微微發抖的剋制的拳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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