淅淅瀝瀝地好一會兒都沒有停歇。
這不是尋常時候會有的情況。
只覺得肚子裡傳來的那陣細微的刺疼越來越明顯,秦舒不自覺地攥緊了身下的被單,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
“好像是,”他的臉色有點發白,面上帶著勉力維持的鎮定,“羊水破了……”
“可預產期——”還有好幾個月。
後面的話,秦小七沒有說出來。他只是急忙脫下了秦舒身上穿著的不便行動的婚紗,用最快的速度套上了外出的衣服,抱著人快步往外走去。
如果不是即將分娩時羊水破裂——情況還要更嚴重得多。
秦小七不敢在這種事情上有任何耽擱。
“……嗚……好疼……”大量的液體依舊不受控制地從陰道往外流,將秦小七的手都弄得溼淋淋的,秦舒用力地抓著他的衣襟,琥珀色的雙眼中由於恐慌與疼痛蓄滿了淚水,“都是你……混蛋……”
“對不起,對不起……”秦小七一邊親吻著秦舒的額頭,一邊不住地道著歉,“不會有事的,乖,相信我……”
——更見鬼的是,哪怕知道這種情況下不合適,但他居然覺得秦舒現在這種鬧脾氣的樣子,可愛得要命。
一路飆著車速將人送進產室,前後還沒有到半個小時,秦小七甚至都沒想起要給秦舒的父母打電話。
……然後他就被醫生給趕出了產房。
距離預產期的時間太早,醫生顯然也將其劃入了緊急狀況,不可能讓他待在邊上礙手礙腳。
然而,秦小七還沒等多久,剛剛還一臉急切地推著人進了產室的醫生,就一臉古怪地走了出來。
“恭喜你,你的孩子很健康。”看到秦小七起身迎上來,醫生不等他開口說話,就先一步出了聲,“不過……”醫生停頓了一下,“他看起來,可能和一般的孩子有點不一樣。”
秦小七聞言,也不多去做過多的詢問,直接推開門衝進了產室裡。
這一回,沒有人再去攔他,他很輕易地就見到了神色有些疲憊的秦舒,以及被助產護士抱在懷裡的嬰兒。
——真的只是小小的一團。
安靜地蜷在護士的手臂中,並不像一些孩子剛出生時那樣全身發皺,白嫩的面板彷彿稍微用力就能掐出水來,頭頂一對尖尖的立耳和屁股後面的尾巴都光禿禿的,呈現出可愛的肉粉色。
秦小七一下子就明白了剛才醫生為什麼會是那個模樣。
“是順產。”對上秦小七的視線,助產護士笑了一下,將懷裡的孩子輕柔地放到了他的手臂裡。
她的動作很小心,看向他的視線中帶著極其細微的觀察與警惕——讓人有種只要秦小七的反應稍有不對,就會立馬把孩子搶回去的感覺。
……是個挺不錯的人。
秦小七笑了笑,抱著孩子在秦舒身側坐了下來,俯下身輕柔地在他的額上落下一吻:“感覺怎麼樣?”
“……有點奇怪。”視線在秦小七懷裡的嬰兒上停留了片刻,秦舒老實地回答。
他本來都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可誰知道……
抬起手,輕輕地觸碰了一下那個小小的肉糰子,秦舒略微彎了彎眼眸。
感覺……很不可思議。
不過——
“狗的懷孕週期,”收回手,秦舒斜了床邊的人一眼,“是多久?”
秦小七渾身一僵,終於知道問題出在了哪裡。
“你爸媽沒告訴你?”秦舒又問,微微眯起的雙眼中浮現出一絲危險的意味。
不過這一次的時間也實在是太巧,才會弄得他們這麼手忙腳亂,一點兒準備都沒有。
“……蠢狗。”忍不住輕笑出聲,秦舒伸手從秦小七懷裡接過嬰兒,感受著那種難以言喻的血脈相連之感,好一會兒才再次開口,“你該去打電話了。”
至於該怎麼和那兩個人解釋,就不是他該考慮的問題了。
因為秦舒是順產,孩子也沒有任何問題,儘管醫生對他的懷孕時間有點不解,但在確定他的身體沒有什麼不對之後,只讓他在醫院呆了一個晚上就回去了。這讓秦舒稍稍鬆了口氣。
他並不是很喜歡醫院。
而且某個小傢伙的情況也有點麻煩。
從被窩裡撈出了某隻狗崽子,秦舒捏了捏他腦袋上覆上了一層軟軟的絨毛的耳朵,偏頭看向靠在邊上的人:“你確定之後就會穩定下來?”
“……我爸媽是這麼說的。”秦小七說著,揉了揉小狗崽毛茸茸的腦袋,臉上的表情有些好笑和無奈。
事後他才從父母那裡知道,之前那兩個人回答的“是人還是狗”,說的是懷孕的週期——而不是孩子出生時的形態。
所以,那時候秦舒的那句“都是你”,從某種程度來說……也沒錯。
有點尷尬地乾咳了一聲,秦小七順著手下的狗崽子的腦袋一直摸到了尾巴。
感受到身上傳來的觸感,只有巴掌大的小狗崽轉過頭看了他一眼,甩著尾巴扭過了頭,一拱一拱地往秦舒的胸前蹭。
秦小七:……
這傢伙才多大,居然就知道爭寵了!
看著秦舒彎了彎眼眸,撩起上衣,將奶頭送到了某隻狗崽子嘴裡,秦小七忍不住“哼”了一聲,湊過來含住了秦舒的另一邊乳尖。
“唔、你幹什麼……嗯……”敏感的奶尖被嘴唇嘬住,拿舌頭富有技巧性地撥弄頂刺,一股難以忍受痠軟酥麻從那一點蔓延開來,秦舒忍不住張開雙唇,小小地呻吟了一聲,染著春情媚意的水光也在眸子裡氤氳開來。
“快兩個月了……”輕咬著乳頭,秦小七的聲音有些含糊。他抬起手,將秦舒胸口的衣服撩得更高,握住那團綿膩的嫩肉,揉抓成不同的形狀,嘬住奶頭的嘴唇也更用力地吸吮,發出嘖嘖的水聲。
“……啊……可是、現在……嗚……”下意識地伸手托住了由於自己的動作,而險些從自己的身上掉下去的小狗,秦舒有些難耐地蜷起腳趾,稍顯急促的喘息中染上了一絲蜜糖般的甜膩,“我還、還在……”
“你餵你的,”握住乳根的手掌略微收緊,秦小七用力地吸吮著被擠入口中的奶水,一雙灰藍色的眼眸微微彎起,帶著些微的笑意,“……我吃我的。”
“哈、嗯……”深入肌理的酥軟快感抑制不住地蔓延開來,秦舒無意識地挺起胸,更深地將奶頭送入秦小七的口中,許久沒有被觸碰過的花穴也不自覺地抽顫收縮,擠出粘膩的汁液。
感受到秦舒的反應,秦小七不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