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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崔稚就讓錢雙去尋牙人來,她長個了心眼,讓錢雙尋三個牙人分別說話,看那個楊六娘到底有沒有問題。
先來了一個牙人,崔稚一問他楊六孃的事情,他就道,“給各府送菜十幾年了,聽穩當的人嘞!姑娘要不要跟他們家定下?小人能作保。”
崔稚又問了第二個牙人,也是這麼個說法,崔稚讓他舉例,“都給哪些人家送菜了?”
這個牙人說多是些貴勳貴戚人家,舉了幾個,和前邊牙人說得差不多。
崔稚又去問了第三個人,巧得是,說辭都是一樣的。
崔稚當時就看出來古怪了。同一個人,不同的人對這個人的評價方面往往不一樣,崔稚雖然有重點的提問,但是這三個人的回答卻差不多,很顯然,“串供”了。
這就有意思了,一般來說,牙人不太會明顯地撒謊,尤其在京城這樣的地界,說謊只會讓他們名聲掃地,遇到困難的事情,他們寧願不說,也不會亂說,段家也算就是這樣的。
但是現在三個人跟崔稚的說法一樣,而又有“串供”的表現,說明楊六娘收買了他們,而楊六娘經得起查,也不會坑了他們。
這三個牙人還是崔稚讓錢雙故意叉開幾個坊挑來的,那麼楊六娘收買了多少牙人呢?
崔稚覺得有意思極了,敲了敲桌子,問最後一個牙人,“你有沒有什麼要問我的?”
她今天仍舊穿著昨天那身衣裳,梳的也是昨天的髮髻,魏銘去翰林院當差了,她在外院的書房門前見了牙人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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