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儒先生,此番你可一定要救在下!”深夜,衛府,錢主簿頭上綁著白布來找衛覬,將陳默的要求說了一遍,哭喪著臉道:“您也知道,河東這兩年截留了不少稅賦,但那些錢糧,如今根本追不回來,一旦動了,恐怕要牽動整個河東,還有那戶籍,不少都是移交到衛氏的,如今使君要追查,這些賬冊戶籍真拿出來,根本經不起查驗。”
不是他想架空或是欺瞞陳默,畢竟陳默如今已經將整個河東牢牢抓在手中,若有別的選擇,他如何敢欺瞞陳默,但沒辦法,那些東西拿出來,擅自挪用府庫錢糧,越權截留賦稅,若陳默真要追究,把他全家滅族十回都夠用了。
“使君可有讓人跟著你?”衛覬有些頭疼,陳默雖然放過了衛家,但顯然沒有就此罷手的意思,整個河東官場跟各家族相互聯絡,根本斬不斷,但陳默手握兵權,佔了先機,這些家族便是聯合起來,現在拿陳默也無法。
他知道,陳默不可能把整個河東士族、豪門以及官員連根拔起,他還要用人,但這番收拾,河東境內各家恐怕得脫層皮,而且還得對陳默感恩戴德,這少年人年紀輕輕,看上去也溫和謙恭,但做起事來,手段之凌厲卻是比許多狠角色都要狠上三分。
“有,他派了那典韋來看管我等,不過並不限制我等出入,只是不讓我等離開或是藏匿。”錢主簿點點頭,無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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