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破酒量,難怪當年謝師宴幾杯酒就要他扛回家、連莫名其妙被人偷親了都不知道,稀裡糊塗過了這麼多這麼多年。真差得沒譜——幾度的果啤,一罐下肚竟然已經有了幾分眩暈感。
她嘲笑著嘲笑著,然後就低低笑了起來。
沈寂沉默地看著她,伸手輕輕握住她的手,一時無言。
“我知道,你一直覺得我很傻。其實不是的。”溫舒唯輕聲,喃喃地說,“我知道的。那些你埋在心底的,從來不對任何人說的事,我都知道。沈寂,我懂你,我瞭解你。”
沈寂忽然笑了,捏了捏她酡紅嬌豔的頰,“是麼。”
姑娘很認真地點頭,忽然抬頭,略微迷離的眸子望向他的眼,定定道:“你的愧疚,你的痛苦,我都懂。有些罪孽不能被寬恕,我知道你最想做的事是什麼,所以沈寂,我真心希望你得償所願。”然後一頓,聲音輕了些,“不要有後顧之憂。”
這些年,惡徒逍遙法外,無數英魂的在天之靈難以告慰。你的煎熬和掙扎,從來不為人知,但是我懂。
我愛你,所以我懂你,瞭解你。
去做你想做的事,做你該做的事,不要有後顧之憂。
成全你自己,不要有後顧之憂。
我會好好地,乖乖地,在原地等你回家。
哪兒也不會去。
和溫舒唯微醉雙眸對視的剎那,沈寂忽然讀懂了這個姑娘藏在眼底深處,很多未說完的話。
他開口,嗓音微有些發啞,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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