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想把臉埋進她香香暖暖的頸窩裡。
忽的,吧嗒一聲,一隻小手冷不丁伸出,用力抵住了他的腦袋。
沈寂:“……”
姑娘小手抱著他的腦袋,晃來晃去,跟搖南瓜似的:“回答我呀。”
沈寂:“……”
沈寂不耐煩地撩起眼皮,瞅她,語氣非常平靜:“是又怎麼樣。”
溫舒唯:“……真的?”
沈寂靜兩秒,抓起姑娘的一隻爪子送到嘴邊,照著那片白生生的細嫩手背就咬了口。她低呼一聲,隨後下巴便被他捏住,挑起來。
沈寂眯眼,“你記不記得,有一回,你看見我了。”
溫舒唯:“?”
溫舒唯:“哪回?”
沈寂直勾勾盯著她,不說話。
溫舒唯微皺眉,絞盡腦汁認認真真回想了會兒,忽然一拍腦門兒,想起來了,“哦對!是!”她仔細回憶著,認認真真道:“我記得當時我路過那條學校外面的小巷子,看見你和幾個你們學校的男生待一塊兒來著。我那會兒還挺納悶兒的,為什麼大家都在抽菸,就你一個人在津津有味地吃薯條。”
沈寂:“……”
話音落地,整個屋子靜了至少有十秒鐘。
然後,沈寂很冷靜地對她道:“那不是薯條。”
溫舒唯:?
“當時我瞧見了你,怕你看見我抽菸,對我印象更不好。”沈寂面無表情地說,“老子直接把煙塞嘴裡吃了。”
溫舒唯:“……???”
第40章 甜(六)
沈寂一番話說完,溫舒唯嘴角不可抑制地抽了抽,徹底靜默。
為了給她留個好印象,直接把煙當薯條吃了,不愧是校霸大佬的暗戀,果然非同一般,何其深沉,何其偉大。
整個屋子就這樣安靜了好一陣。
不知過了多久,溫舒唯才終於回過神。她這會兒被沈寂抱在懷裡,整個人坐在他大腿上,怕扯到他的傷口不敢亂動,只能試著稍微往後撤了點,話音出口,有點兒磕巴,“你當時,把煙吃了?”
懷裡的身子嬌嬌小小,軟綿綿的,還散發著一股甜而不膩的清新香味兒。沈寂內心難得的安定平靜,閉著眼貼在溫舒唯的耳側頸窩,貪婪汲取著姑娘身上的體香,懶洋洋地“嗯”了聲。
“真吃了?”
“嗯。”
“……菸嘴呢?也吃了?”
沈寂靜半秒,撩起眼皮瞧她。
姑娘一雙大眼晶亮晶亮,望著他,滿臉的好奇和認真,繼續追問道:“你當時吃完之後有沒有什麼不舒服?香菸真的可以咀嚼食用嗎?”
沈寂:“……”
沈寂咬了咬後槽牙,手指捏住溫舒唯的下巴,挑高,盯著她,嗓音低啞:“我一本正經跟你講了這麼多,你就關心這?”
溫舒唯想也不想便正色答道:“我是個記者,可不能放過任何奇聞異事,沒準兒就是個頭條。”
沈寂:“……”
沈寂眯了眯眼睛,原本捏姑娘下巴的大手一移,挪到了她脖子上,五指收攏,輕輕捏住了那段兒雪白纖細的小脖子。
掐死她吧。
這個時常傻里傻氣,語出驚人,冷不丁冒出句話能氣出他一口老血。卻偏偏還讓他鬼迷心竅惦記了這麼多年、招他喜歡得要命的小丫頭片子。
沈寂面無表情地盯著溫舒唯。
溫舒唯眨巴著眼睛也定定望著他。
僵持了大約三秒鐘。
“……”沈寂別過頭,自嘲地無聲一笑,捏住姑娘脖子的五指微動,捧住她脖頸和臉頰相連處的柔滑面板,視線轉回來,直白露骨,直勾勾看她,指尖指腹流連摩挲。
溫舒唯被他看得心裡毛毛的,偏著腦袋縮著耳朵躲,又羞又慌,不止是掌心,連T恤後背的料子都被汗打溼了。
片刻,
沈寂傾身些許,撥出的氣息噴在她嘴唇上,眸色深不見底。他冷不丁說:“老子到底看上你哪兒了。”
溫舒唯:“……”
溫舒唯耳朵和脖子都紅透了,支吾著,認真回他:“我也想知道。”
沈寂聞言,低笑出聲,兩隻大掌並用,團住姑娘粉嘟嘟的小臉兒,給她擠成一個變形的白裡透紅小包子,湊過去親了親她的臉蛋。
親一下,嫌不夠,又緊接著親了第二下。
溫舒唯招架不住,在對面要親第三下的時候終於忍不住,抬手輕輕推他,小聲斥:“你夠了啊。”
沈寂心情奇佳,向來冷沉的眸子裡漫開柔情笑意,扣住她的腦袋把人整個兒裹進懷裡抱住,又低頭吻她的腦袋頂,一連幾下,嘖嘖作響。
“……”溫舒唯都被他親懵了,抬手打他一下,面紅耳赤地抗議,“你有完沒完,親夠了麼?”
“沒親夠。”沈寂說,“親不夠。”
溫舒唯簡直要給這位大佬跪下了,瞪他,“你背上還有傷,消停點兒。”
沈寂伸手,食指慢條斯理捲起她一縷微潤的烏黑髮絲,沿指節纏繞幾圈,又鬆開,那截黑髮便形成一截波浪紋。他撥弄著那段波紋,動作親暱到極點,懶洋洋道:“從高三到現在,一共十年,三千六百天,咱們每天親的次數算三下,小溫同志,你可差我整整一萬零八百個吻。”
溫舒唯:“……”
“我給你把零頭抹了,取個整,我一共就還得補親你一萬下。”沈寂說著,手指摸到她軟軟的耳垂,捏了捏,“也沒佔你便宜不是?”
溫舒唯已經被沈大爺這番既荒誕離奇,又能自圓其說的神奇邏輯給震住了。
十年三千六百天,一天親三下,一萬零八個吻,還大慈大悲給湊個整打個折,她是不是該真誠地唱一首感恩的心送給你?
再結合之前“煙當薯條吃”這件奇事。
溫舒唯甚至有點兒開始懷疑這位大佬的腦子是不是不太正常。
……算了,特種兵兄弟的腦回路可能都比較神奇,還是要理解。她在心裡寬慰著自己,沉默須臾後,又覺得很奇怪,“但是,如果你真的高三就暗戀我,為什麼當時不跟我告白?”
沈寂臉埋在她溫熱的頸窩處,傳出的聲音悶悶的,很啞,聽不出什麼語氣:“我告了。”
溫舒唯:?
溫舒唯一下子瞪大了眼,驚愕道:“什麼時候?”
WTF?她失過憶?還是有什麼神秘莫測的平行時空多啦A夢?
“高考前一週,我給你寫過一封信。”
“……?”
“本來打算親自交你手上,可那段時間一直沒遇上你。”沈寂淡淡地說,“我就找了個一中的朋友,託他轉交給高三一班溫舒唯。”
*
當年高三。
沈寂的性子,自幼便孤僻且冷漠。母親的過早離世,父親的無端疏遠,讓他的整段童年籠罩在一片壓抑的灰黑色中。
遠離陽光的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