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元路腦袋昏沉沉的,坐在值房裡半天,可眼睛盯著一份公文看了半天了,卻也沒有翻一頁。終於,他長嘆一聲,將架在鼻樑上的老花眼鏡給摘了下來,放到了一邊。
此時,他確實沒有什麼心思處理公務。
趙國樑死了,在錦衣衛的詔獄飲金屑酒自盡了。
這個結果出乎眾人的意料,也讓主審這個案子的三法司官員們都有些心思沉重。本來已經宣判了結果,定下三日後午門處斬,明正典型,可轉眼,人就被錦衣衛給奪走了,然後直接就在詔獄中自盡了。
這裡面究竟是個什麼意思?
右都御史是倪元路的副手,他坐在一邊嘆了口氣,“倪公,你說此事陛下究竟是什麼意思?御筆硃批嚴辦,讓我們三司會審,然後午門處斬,百官觀刑的是陛下,可這一轉眼,又讓錦衣衛把人帶走,還在獄中賜自盡,這……”
右都御史擔憂的道,“陛下是不是對我們不滿啊?”
倪元路也有些無奈,甚至心裡有點後悔,這件事情不該冒然捅出來的。當初他發現此案的時候,心裡很是興奮,覺得應當把這個案子當作一個典型來辦。為此,他沒有先報告皇帝,反而把事情透露給了報紙,傳到了坊間。
他當時這樣做,是怕皇帝護短,把這個案子私下給不了了之。他以為,當輿論起來後,皇帝肯定也護不了趙國樑,到時就得公開審理。
他這樣做,倒不是為了跟皇帝做對,而是覺得這是他的職責。哪怕犯事之人是皇帝門生,元佐勳臣,也一樣不能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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