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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吼完，東方茉莉又把頭扭到了車窗外，不再說話。

林小川也沉默少許，才道：“嗯，我知道了，我會好好活下去的。”

東方茉莉沒有說話。

林小川也沒再說什麼，他保持著六十碼的車速在沿海公路上慢慢行駛著。

原本十二點就能到臨海的，結果一直到凌晨兩點才抵達。

林小川直接把茉莉送到了她的公寓門口。

“茉莉，到家早點休息。”林小川微笑道。

“嗯。”東方茉莉沉默少許，撩了撩額前的長髮又道：“之前在車上，我，情緒有點激動。對不起。”

“沒事，我也有責任，說了不負責任的話。”

東方茉莉嘴角蠕動，半晌才道：“回去的時候小心點。”

“嗯，知道了。”

東方茉莉還想說什麼，不過最終什麼都沒有說。

等林小川的背影消失在視野裡，東方茉莉才回到家裡。

夢瑤沒有在家，她今晚住在了伊家。

東方茉莉進了臥室。

她的臥室佈置的很簡單，床頭櫃上擺放著幾張照片，茉莉和她母親的合影，茉莉和夢瑤的合影，還有茉莉和林永川的合影。

她拿起她和林永川的那張合影靜靜的看著。

片刻後，茉莉輕嘆了口氣，把那張合影反蓋在桌面上。

她隨後進了洗澡間，脫去衣服後泡在浴缸裡。

她輕撫著自己的肚子，喃然自語：“一點都看不出這裡面有個小生命呢。”

想到孩子的父親，東方茉莉到現在都還是覺得很不可思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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