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三人早已沒有了打鬥,楊炯與正德站在一排。司馬長風被楊炯用手卡住脖子,臉色灰敗,閉著雙眼。正德一根手指點在司馬長風腦後。
原來,正德點向楊炯一指後,楊炯閃開。司馬長風得正德加入戰團,信心大振。看楊炯被正德逼得手忙腳亂,大喜之餘,只攻不守,全力進攻楊炯。
正德看司馬長風只攻不守,機會難得。又一指往楊炯點去,只是點到半途轉了方向,一指點在司馬長風玉枕穴上。
玉枕是人體重要大穴,也是幾大死穴之一。正德一指點去,真氣瞬間就封住了司馬長風的穴位。
司馬長風,雙掌正攻在楊炯面前。穴位被封,整個人如被定身一般傻在那裡。楊炯抓住他的雙手,一發力。可憐司馬長風,剛成八指掌教不久,又被楊炯變成了無指掌教。
楊炯折斷他的八根手指。司馬長風玉枕被點,慘叫還沒發出來,便被楊炯用手卡住了脖子。
他是天人境高手,正德的手指仍然點在他腦後。正德也知道,如果自己手指離開,被他衝開穴位猛力反撲,他也難以應付。
安王被眼前的變化驚呆,正德怎麼會突然倒戈?楊炯來自龍騰,天都與龍騰是數千年的世仇,兩人怎麼會聯合起來暗算司馬長風?
皇帝王楚陽用手在腰間摸了一把,手上鮮血淋淋。剛才就因為看到那邊突然變故,一分心被安王一刀劃傷。其實,他一直都是壓著實力和安王對戰。
安王雖然手中有神兵利器,但是皇帝進入天人境後期多年。安王畢竟剛進天人境,初期境界都還不穩定。
如果皇帝全力出手,安王早已敗落。就因為他一直念著兄弟情,眼前這個人再不對,也是自己看著長大的親弟弟。
安王小時候,皇帝抱他的次數,多過抱太子的次數。每到緊要關頭,皇帝都收斂了殺招。
他念著兄弟情,對面的兄弟卻並不念情。不但要搶皇位,還欲把他置於死地。
皇帝眼眶漸漸溼潤,他對著安王道:“也罷,多年情份就今天了結罷了。”說完直攻而上。
安王心有餘悸,原本自己這邊勝利在望。一轉眼之間,勝利的天坪已往對方傾斜去了。
天人境高手對戰,除了楊炯那種得天獨厚的意念之力,誰敢分心?幾招過後,安王便被皇帝一掌印在胸口,長刀脫手飛出,身體往後飛去。
遠處觀戰的將士,被這突然的變化,驚得呆立當場。看到安王徹底敗落,幾個先天境將軍,手中刀劍齊齊落在地上,人也慢慢的跪了下去。
一個身材矮小的先天境男子,悄悄的往後面人堆中挪去。他到了後面,轉身向皇宮外狂奔而去。
楊炯意念一直注意著周圍。他鬆開卡在司馬長風脖子上的手,對正德點點頭,身形如利箭一般往那名男人追去。只幾個呼吸間,他就提著那人回來,丟在地上。
那人一把鼻涕一把淚狂叫道:“不要殺我,不要殺我,一切都是安王指使我做的。”
楊炯對皇帝道:“他是誰?”
皇帝看著那人道:“他就是潮洲兵馬元帥,楚安的小舅子曾輝。這次圍攻皇宮的軍隊,全賴他出力。”
安王口角溢位鮮血。曾輝爬到安王身邊,對安王罵道:“都怪你野心勃勃,天天念著要當皇帝。你個蠢貨,連誰是他們的內應都分不清楚,你這樣的糊塗蟲也配當皇帝?呸!”一口唾液往安王臉上吐去。
安王一生頤指氣使慣了,就算這會兒被打敗受傷在地,也不是一個先天境就可以任意辱罵的。他忍住內傷,一手閃電般的插進了曾輝的胸口,用力一掏,直接挖出了曾輝的心臟。
他看著手中的心臟,瘋狂笑道:“勸我上位,你是最積極的一個。這次謀反你出力最多,鞍前馬後,你跑的最勤快。失敗了就全成了我的責任,那我就掏出你的心來看看,到底是白還是黑。”
皇帝不理會安王,對跪著的幾個先天境將軍道:“念你們被安王所脅迫而謀反,朕恕你等無罪。你們馬上去招集皇宮內所有兵馬,到英華殿前集合。如果有抗命不來者,殺無赦。”
幾個先天境將軍死裡逃生,感恩戴德一翻後,爬起身匆忙持行命令去了。周圍士兵隨即跟上,往皇宮四處奔去。
跟著安王謀反,是抄家滅族的大罪。皇帝免去他們死罪,這種機會怎麼能錯過。
一行人快速前進,不到一柱香的功夫。七個先天境集合在英華殿門口,後面站了數千士兵。
七個先天境,有六個是將軍,還有一個是重傷拖來的。看裝束應該是司馬長風的弟子,只是傷勢極重,明顯不能活了。
前面領命的將軍中,一人向皇帝稟道:“啟稟皇上,在皇宮內共有七個先天境,七千六百將士。道教這個先天境弟子反抗,被我等擒殺。現已全部到達,請陛下聖裁。”
皇帝威嚴的掃了一轉,目光所過之處,眾人都是低下頭來。自己犯了死罪,小命能否保得住,全在皇帝一念之間。
皇帝運足真氣道:“我以碧落皇帝之名,恕你們無罪。現在你們要做的,就是代表我,去把皇宮外面的三萬人給招降。誰願意去?”
皇宮外的三萬人,並不是精銳。帶軍的將領與這幾名先天將軍相當熟悉。目前安王敗落,大局已定,沒有誰會傻到和自己的小命過不去。
幾名將軍爭先恐後,唯恐這大功落於旁人,自己身上的罪責便不能輕一分。
皇帝沉呤了一下,道:“那就命你們六人,帶自己所部軍隊,出去招降。招降完成後在皇城外廣場上集合。如有反抗,殺無赦。”
眾人高興領命而去。
英華殿中眾人,開啟大門觀注著外面的一舉一動。此時,勝局鎖定,一千多人驚喜的衝了出來,更有人幸福地暈了過去。
皇帝對幾個心腹將領道:“速去尋找吃食,讓大夥兒飽餐一頓,朕也有一天沒吃東西了。”
吃好喝飽,皇帝點了司馬長風與安王的穴位,封了他們真氣,又找人用牛筋繩綁了一遍。外面有將軍跑來報告,三萬人馬全部歸降,正在皇宮外廣場上集合,等皇帝指示。
一場風波終於化險為夷,皇帝愁眉苦臉數天,終是在這會兒,臉上露出了笑容。
他與楊炯一起往外走去,邊走邊對楊炯道:“賢侄,這次事件,全靠你才能圓滿解決。如果沒你幫忙,朕,我現在也許不在人世。碧落百姓便會陷於水深火熱之中,你不但救了我,還救了碧落國啊。”
他對楊炯感激萬分,開始還開口稱朕,後來在楊炯面前自稱“我”了。楊炯如此潑天大功,拯救乾坤,他感覺如果在楊炯面前自稱朕,都是一種罪過。
楊炯笑道:“我與王博不是兄弟嗎?弟弟有事,當大哥的怎麼能袖手旁觀?你是長輩,為你出點力也是應該的。”
謙謙君子,溫文儒雅,皇帝心中對楊炯更加喜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