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先天境身上水淋淋的,不敢運氣轟乾衣服。他們態度恭敬的向楊炯行禮、認錯,水從身上嘀嗒、嘀嗒流下。
伸手不打笑臉人,楊炯火氣消了不少。趙香怡調皮的對著那個青年道:“看你氣度不凡,你是哪家的公子少爺?這裡的木屋是你的嗎?”
那青年道還沒說話,旁邊的一個先天境老者道:“這位是楊烈少爺,是水月城太守楊青風長公子。”
楊炯笑道:“原來是本家啊,在樊城的時候,我也有一個本家名叫楊青松。他的兒子名叫楊鈺,與楊烈少爺是什麼關係?”
:“樊城楊公是楊烈少爺的二叔。”先天老者說到這裡突然打住不再說話。樊城楊青松因為兒子一事,幾天前被汝陽王派兵拿下。全家男子被斬,女子充妓,而這一切全是面前這二人所致。
楊炯唉了一口氣道:“在樊城,楊青松的口碑還是不錯,因他的兒子給全家招來殺身之禍,多少無辜之人受其累。”看了楊烈一眼道:“你要好自為知,收斂紈絝本性。”
楊烈不住點頭,誠懇的道:“大師說的是肺腑之言,晚輩謹記教訓。這裡的木屋是我平時悠閒、渡假之地。條件簡陋,怠慢了大師與趙小姐。我這就馬上派人送來生活用品,請允許小子告辭。”
他們的船已到了岸邊,兩個先天境扶住他,縱身一躍上了船。向楊炯二人行了禮後,漸漸遠去。
直到過了湖心,楊炯二人在他們眼裡只剩下兩個黑點。楊烈才鬆了一口氣,背心的衣服,早被汗水打透。
他對身邊的一個先天境道:“嚴師傅,天人合一境界就真的這麼厲害?要多少個先天境高手,才能打敗他?”
嚴姓先天境高手道:“少爺,這個法緣大師功參造化。雖然初入天人境,但是要滅他,不能少了十個以上先天境。”
楊烈喪氣的道:“我爹是先天,你與伍師傅是先天,整個水月城,也就三個先天境。唉,希望他只是路過水月城。回頭,請伍師傅與嚴師傅,找人把品質好的肉、菜、水果,給他們送去,現在我爹正在風口浪尖,不能與他交惡啊。”
船靠岸後,兩個先天高手領命而去。楊烈坐在船頭沉思了一會兒,騎馬往水月城去了。
湖邊恢復了清靜,二人世界充滿溫馨與甜蜜。兩人新婚燕爾、如膠似漆。楊炯深深的體會到了香掩芙蓉帳,燭輝綿繡幃之美,大有樂不思蜀之意。
趙香怡初為人婦,房中之樂比自己少女時期的想象,要刺激、有趣、幸福得多,對楊炯更加愛戀、溫柔、主動。
七天過後,兩人渡過了最初的激情期。楊炯雖然是天人境界,但夜夜春宵,二十二年的積蓄早已用光。趙香怡天天被他滋潤,神采怡怡,更加美麗妖嬈。
太陽初升,楊炯氣行周天收功後,對著太陽高呼道:“阿彌陀佛,紅顏禍水,師傅誠不欺我。”
趙香怡從背後纏住他,看著他強壯的身子,肌肉線條分明。愛不釋手的道:“相公,嫌奴家纏人了麼?還是吃幹抹淨了,就想不負責任?”說完咯咯的嬌笑起來。
二人調笑戲鬧了一陣,楊炯正色道:“十幾天過去,白蘭寺的風波應該平息。我們該去看師傅了。”
兩人穿戴整齊,楊炯長嘯一聲,感覺全身內功又有精盡,應該要進入到了天人境中期。他進階天人境才一個多月,怎麼可能有如此快的進境?
他看了一眼嬌美的香怡,心中奇怪:“按理說與妻子蜜月七天,武功該受影響才對啊。古人說色是刮骨鋼刀,極損內功修為,怎麼在我身上就實得其反呢?”
他試著把意念盡力向遠方伸去,距離又增大了一截,達六丈遠了。這段時間吸收天地元氣鍛鍊意識,功效顯著。
出了木屋,兩人走上官道向南而行。八月時間,正是水月湖一年中風景最美的季節。路上行人如幟,大多都是到水月湖遊玩者,尤其以商賈,官家諸人為眾。
趙香怡頭上帶了一層薄薄的面紗,楊炯本意是要遮住她的美麗容顏。結果面紗一帶,更增了她的神秘與美麗,一路上,頻繁有人回頭觀望。
走了數里,趙香怡嬌呼腳痛。楊炯抱過她離開官道,尋山間小路直奔楚陽城而去。
一路上兩人溫情脈脈,或背或抱間,楊炯大手揩油。夫妻二人沿途嘻笑打鬧,人世間最幸福的時光莫過於此。
水月湖在水月城與楚陽城中間,此地離楚陽城只有百餘里地。以楊炯的身手,就算是負重一人,到天將黑的時候,便看到了楚陽城高大的城牆。
楚陽城是龍騰國第二大城,佛教聖地白蘭寺所在之地。城中繁華似錦,車水馬龍。漫步在楚陽城裡,趙香怡吐著丁香小舌頭,不住稱奇。
不是她沒見過世面,她在盛京生活多年,盛京的繁華比楚陽有過之無不及。楚陽城濃郁的南方建築風格與盛京迥然不同,讓她賞心悅目,歎為觀止。加之楚陽城風土人情各異,令她大開眼界,耳目一新。
近鄉情怯,楊炯走在大街上,看著熟悉的建築,一股家鄉的氣息直撲心田。師傅過得還好嗎?師兄弟們是不是還是那般熱鬧?幾個先天多年的師叔,是否破境進入天人境了?
亂亂的想著事兒,楊炯有些心不在焉。趙香怡叫了他幾聲,才反應過來。
趙香怡掐了一下他的手,撒嬌道:“怎麼這麼走神?如果你怕見到師傅他老人家,我們就先南下。等你修煉有成了,再回來幫助師傅和你師兄弟們,好嗎?”
楊炯道:“我們去碧落國南邊,距此地數千裡之遙,來去要數年時間,更不知道我們去了能不能修煉成功。要達到神境,得精、氣、神三合為一。就算是我修煉到意識化實階段,可是怎麼三者合一,我並不知道。”
:“也許這次見過師傅,以後就再也沒有機會見他了。所以,我一定要去見見他,向他老人家道別。”
他拉著趙香怡白玉般的柔夷道:“我得師傅賜名楊炯,男子漢大丈夫頂天立地。本來我已有愧於師傅,這次怎能路過楚陽城,而對師傅不聞不問呢?希望你能理解我。”
趙香怡使勁的點了點頭道:“一切全聽夫君安排,香怡看中的男人,不要求多麼出人頭地,多麼地位顯赫。只要他有一份赤子之心,善良,仁愛就足夠了,我也就滿意了。”
兩人達成共識,快步向白蘭寺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