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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名:暴君的寵後

作者:繡生

文案:

傳言北戰王性情暴戾,喜怒無常,死在他手裡的人不知凡幾。

前世安長卿聽信傳言,對他又畏又懼,從不敢直視一眼。

直到死後他才知道,那個暴戾的男人將滿腔溫柔都給了他。

……

重生到新婚之夜,安長卿看著眉眼間都寫著兇狠的男人,主動吻上他的唇。

男人眉目陰沉,審視的捏著他的下巴,“你不怕我?”

安長卿攀著男人的脖頸,笑的又軟又甜,“我不怕你,我只怕疼。”

而面前的男人,從來不捨得讓他疼。

……

最近鄴京最熱鬧的事,莫過於北戰王拒絕了太后的指婚,自己挑了丞相府一個不受寵的庶子當王妃。

眾人都說那庶子生的好看,可惜命不好被北戰王看上了,怕是活不過新婚之夜。

所有人都等著看北戰王府的笑話。

可是等啊等啊……一直等到北戰王登基稱帝,等到庶子封了男後獨佔帝王恩寵,等到他們只能五體投地高呼“帝后千秋”,也沒能等到想看的笑話。

內容標籤:生子 重生 甜文 情有獨鍾

搜尋關鍵字:主角:安長卿 蕭止戈 ┃ 配角: ┃ 其它:

作品簡評:

丞相庶子安長卿,自小不得父親寵愛,又因生了一副好皮相,被迫賜給了凶神北戰王當王妃。上一輩子安長卿畏懼北戰王兇名,日子過得戰戰兢兢。直至死後,方才知曉北戰王一片深情。重來一世,安長卿想開了,既然婚事不能轉圜,那不如好好把日子過下去……本文作為一篇古代重生文,寫了一個不受寵的庶子重生後彌補諸多遺憾,逆風翻盤的故事。重生後的安長卿只想脫離丞相府,與北戰王好好過日子。卻沒想到一路相伴走來,歷經風雨沉浮,他陪著他登上了至尊之位,成就一世尊榮……

第1章

元禧三年初冬,鄴京下了第一場雪。鵝毛般的大雪紛紛揚揚地落下來,遮擋住了地面上零星血跡。一輛馬車從街上飛馳而過,帶著紛揚的雪花打了幾個旋兒就跑遠了。

寂靜的街道上,男人怒吼聲驚醒了沉睡的人家。

“再快點!快!”

蕭止戈赤紅了眼,用力摟緊了懷中虛弱的人,放緩了聲音安撫道:“別怕,我帶你回宮,不會有事的……”男人冷硬的聲線放得極柔,彷彿生怕驚擾了懷中人。

被他抱在懷裡的是個俊美的男人,織金袍,白玉冠,長眉鳳目,山根挺而翹,菱唇潤而淡粉。左邊眼角下還有一顆淚痣,給他平添了幾分綺麗。若不是此刻他臉色慘白,嘴角還隱隱溢位幾縷血色,這幅美人在懷的景象,怕又是一樁風流韻事。

“陛下……”

纖長的眼睫顫了顫,安長卿掙扎著睜開眼,入目便是蕭止戈惶急的面容。

他有些怔然。兩人成親近十年,卻並不親近。當年蕭止戈沒有過問他的意願,求來太后懿旨強娶了他,他滿心惶恐又不甘,對蕭止戈始終是兩分疏離三分畏懼。

蕭止戈或許是看出來他的不願,竟然也沒有強迫他,兩人就這麼在王府裡各過各的走完了這些年。後來蕭止戈登基為帝,兩人也不過是換了個地方繼續各過各罷了。

這樣親密的擁抱,還是頭一回。雖然情分不深,但蕭止戈的焦急不似作假。安長卿甚至還有心思想,外面那些傳言,倒也不全是真的。

“長卿……”蕭止戈對上他眼睛,聲音有些顫抖,低低地問:“疼嗎?”

安長卿回過神,想要搖搖頭,五臟六腑卻突兀湧上一陣痛楚,身體裡彷彿被人捅進了一把尖刀,然後擰著刀柄在柔軟的臟器上穿刺捻動,將五臟六腑都搗成一灘爛泥。

“疼……”安長卿如同脫水魚兒一般彈跳一下,牙關緊扣,卻有愈來愈多的鮮血從嘴角溢位來。

蕭止戈越發用力地抱緊他,似乎想幫他緩解,卻無從下手,只能徒勞無力地撫摸著他的頭髮,一遍遍的安慰:“馬上就到了,馬上就到了……”

急促的馬蹄聲踏過宮門,長驅直入進了棲梧宮。

十數個太醫早已在殿外跪迎,蕭止戈將人打橫抱進去,小心翼翼地放在床榻上。太醫們大氣也不敢出,微微躬著身井然有序地上前檢視。

安長卿緊閉著眼,額頭上冷汗涔涔,嘴角溢位的鮮血連手帕都擦不完,漸漸染紅了衣襟。

太醫們抖著手把完脈,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硬著頭皮一齊跪在了地上。頭髮鬍鬚花白的院判哆哆嗦嗦地跪趴在地,顫抖著聲音道:“臣無能,陛下恕罪!”

一句話,宣判了結局。

“孤養你們這群廢物何用?!”蕭止戈狠狠一腳踹在年邁的院判胸口。他脾氣素來暴戾,又戎馬多年練得一身好力氣,一腳就將人踹得撞到了牆角的青銅鎏金暖爐上。院判哇地吐出一口血,卻來不及擦,又連忙爬起來跪趴在地,顫聲呼喊:“陛下饒命!”

“陛下饒命!”餘下的太醫立即跟隨著以頭搶地,俱是兩股戰戰。

蕭止戈重重喘氣,只覺得腦子裡有根弦瀕臨斷裂。勉強平復了怒氣,陰鷙掃過求饒的太醫們,沉聲道:“給孤治!治不好,你們全都給君後陪葬!”

……

安長卿是被一陣哭嚎聲吵醒的。他迷迷糊糊地睜開眼,只覺得身體輕盈許多,那股子折磨他的疼痛也消失了,輕飄飄的彷彿下一刻就能飛起來。

他這麼想的,也確實這麼做了。飄飄蕩蕩地出了殿門,就看見臺階之下,棲梧宮的宮女太監跪了滿地,各個扯著嗓子嚎啕,表情悲愴又恐懼。

蕭止戈身著明黃袞龍服,頭戴升龍冠,孑然站在臺階之上,眉眼間是繚繞不散的戾氣。奇怪得很,以前安長卿總畏懼他,平日裡都恨不得躲著他走。但是現在看著,卻不怕了,只覺得男人暴戾陰沉的表情下,還藏著許多他看不分明的情緒。

安長卿迷惑地看了一陣,在看到安家人被盡數押到殿前時,隱約明白了蕭止戈的意圖。

昨天是他的父親,大鄴丞相安知恪的六十五歲壽誕,相府大宴賓客,蕭止戈帶著他也去了。但沒想到得是,安知恪夥同前廢太子蕭祁桉擺了一場鴻門宴,等著蕭止戈與他入甕。

蕭止戈提前察覺,躲過一劫,他卻喝了毒酒,還沒等到這場叛亂平息,便毒發了。低頭看了看變成半透明的手掌,安長卿嘴角勉強扯了扯,再沒有半點對安家人的憐憫。

這一日,棲梧宮前血流成河,安家上下近五十口人,被十數個經驗老道的劊子手凌遲而死,淋漓的鮮血順著腳下蔓延,聚成一片血海,連空氣裡都滿是人血的腥味。跪在一旁觀刑的宮人嚇得戰戰兢兢,連鮮血浸溼了膝蓋,也不敢挪一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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