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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受到了爺爺的感召,4歲那年的春天,我突然指著冢山頂上的槐樹說:“爺爺,樹上開花了。”
當時老爺子正在清理院子裡的雜草,一時間沒反應過來怎麼回事,還隨口應了句:“嗯,槐花麼,就是四五月份開的。”
過了好大一陣子,他才猛地抬起頭來,瞪大眼睛盯著我:“你咋會說話了?”
我只是衝著他笑,他也咧開了嘴,遠遠地衝我笑,笑得比我還傻。
從開口說話的那天開始,我眼裡的光彩就漸漸暗了下去,時至今日,它竟變成了一雙毫無生氣的“死魚眼”,我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
在我正式開口說話之前,爺爺常常給我講一些村子裡的往事,不過由於那時候的我心智未開,幾乎記不住他說的話,只記得他說過,我們家祖上本來姓樓,遷到這個村子以後才改姓蓋,這個村子本來叫做“棺”莊,棺材的棺,直到幾十年前才改成了“官”莊。
讓我印象最深的是,有一回大伯來給我們送糧食,我爺爺還自言自語地在那裡嘀咕:“不管出現啥情況,村裡的人都不能遷出去,咱們為啥留在這種鬼地方?還不就是因為,要是活人都走了,冢山底下的東西就壓不住了嘛!”
這件事之所以給我的印象很深,是因為那天大伯帶來了我最喜歡的酥糖餅子,而爺爺恰恰又是一邊幫我泡餅子一邊說出了這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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