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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紹迷迷糊糊地醒轉過來時,天已經暗透了,院子裡好像纏了一層薄薄的黑紗,瀰漫寒意刺骨,容宿身形未動,頎長腰身顯得衣衫格外單薄,仍沒有起身的意思。
玉成先生聽到訊息,忙著遞牌子進宮求見。
可他勸並不頂用,容宿還藉機向他打聽訊息,想知道聽雲是不是囚在太子府中。
玉成先生本不設防,在發覺容宿跪著還能算計他,套出了聽雲並不在太子府的訊息時怒而甩袖:“活該跪著。”
容宿沒心沒肺地笑了笑,這下他跪得更得意了。
聽雲不在太子府,那十有八九就在東宮,秦紹是太子若想在東宮藏一個人還不簡單。
“她或許會知道,她一定能知道。”容宿看了看自己還包紮得手掌,發麻的腿都不覺得痠痛了。
自己跪了這麼久,聽雲心疼了嗎。
她和殿下鬧過了嗎。
殿下許久不露面,宮裡也沒有來往的大臣可見沒有理事,那是在頭疼吧。
容宿猜得也差不多。
秦紹是挺頭疼的,醉酒的一覺讓她腦袋都要炸了,不過恢復意識的第一時間,她喊的是:“容宿呢!”
“沒有殿下的令不敢起身,還在院中跪著。”侍從應道。
秦紹嘭地砸翻了宮女端上來的醒酒湯。
這個混賬東西!
她分明說的是想清楚了就可以起身,可容宿還是不走,這分明是在挑釁,以退為進想逼她心軟!
“不可能!”秦紹氣鼓鼓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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