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行這種東西，隨著修為漸高，心靈逐漸強大，整個人的精神面貌，都會發生巨大的改變。

這所謂的精神面貌，就是氣質！

是以，強者的氣質，和弱者是絕對不同的，弱者的氣質顯得渾濁，而強者，卻是流露出純粹的特質，鮮明無比，一目瞭然。

古樹下下棋的這一對男女，王峰感覺以自己淺薄的知識積累，根本無法找到合適的形容詞形容這兩個人身上的氣質。

那個女子也就罷了，雖然超然至如神入聖，但卻可以讓人感受到那種強大的存在的，而男子，在王峰眼裡，卻是整個人都顯得空無，就像是一個普通人，普普通通，但卻和周圍的種種，有著奇妙的共鳴，有著那一瞬的奇妙。

就是這種奇妙感，最是難以捉摸。

二人下棋的速度很快，一子接著一子，幾乎沒有半點停頓，王峰並不懂棋，但看到那黑白縱橫的棋路，卻是可以感受到那裡面的一種磅礴氣勢。

龍！

王峰感覺，那黑白二色的棋子，就是一黑一白兩條神龍，這兩條龍起伏變化，時而隱於大地蛐蟮之穴寂靜無名，時而一飛沖天，騰雲九天之上，震動乾坤，可謂是將那種龍之升隱的特質，表現的淋漓盡致。

一下子，王峰就沉迷在了裡面，忘卻了時間的流逝。

“我輸了！”

王峰耳邊出現一陣溫婉的女聲，很動聽，就像是那三月的春風，四月的細雨，潤物細無聲。

“三千年了，我終究還是沒能超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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