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覺得不可思議，緊盯著灩來的眼睛，發現眼神的確熟悉，確實是燕姑娘沒錯。他頓時覺得拘謹起來，忙將破布衫撫平整。

灩來輕笑了聲，問道：“怎麼今日沒穿那身五個袋子的衣服？”

厲小天撓了撓頭，說道：“也不是每日都穿的。”

“你們還沒用飯吧？”灩來掃了眼擠在厲小天身後，神色各異的髒汙小臉，“到樓裡去吧，想吃什麼隨意點，今兒我請客。”

幾個小乞丐歡呼一聲，到珍饈樓裡隨意用飯，這差不多是他們畢生的夢想了。

灩來直言道：“不瞞厲小哥，我今日有事相求。”

街上人多眼雜，不好說話，灩來便與厲小天約了下次見面的時辰。

厲小天頷首，被幾個小乞丐簇擁著向樓裡而去。珍饈樓的小廝欲要攔住他們，棋煙早已上前說道：“煩請為他們開個雅室，一應花銷都記在我們主子賬上。”

小廝聞言，忙引著幾人上了樓。

崔玉珠早已點好了菜，見灩來進來，問道：“我的殿下，你與那叫花子有什麼好說的？”

灩來微笑著坐下，說道：“約了下次打馬球的日子。”

提起馬球，崔玉珠便想起了上次輸光了銀兩，搖頭道：“你還與他們打馬球打上癮了？”

“我們這些人對馬球的熱愛，你是絕不會懂的？”

酒樓的僕從陸續端了酪漿果釀，乾果、糕點上來，新鮮的果子都削了皮切片盛在碟子裡。過了會兒熱菜也上了，富貴魚、烤豚肉、鯥魚鮮筍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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