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了我。”

畫意跪倒在地：“是奴婢伺候殿下不周，如今殿下名節受損，都是奴婢的錯。”

灩來唇角輕勾：“這麼說，我夜宿水月閣之事已經傳開了？”

畫意點點頭。

灩來嗤一聲笑了：“罷了，你起身吧。昨夜明明是我貪杯，你只是聽我的令而已！”

畫意戰戰兢兢起身。

她伺候端嫻公主多年，這位主子的心性她差不多摸透了。無論她做什麼，只要順著她的意，準沒錯。

畫意舒了口氣，起身接過侍女呈上來的衣裙，正要伺候灩來穿衣，忽聽灩來的聲音又飄了過來：“不過啊，我還是不能饒你。”

畫意剛放下的心又吊了起來，忙跪倒在地：“奴婢該死。”

灩來慢悠悠一字一句說道：“我醉酒，你該勸著我回府，而非讓我在水月閣留宿。做奴婢的，該時時為主子著想。看在你跟我多年的份上，留你一命，受二十鞭，在院裡當差吧。”

灩來只將她降為了粗使丫頭，倘若將她攆出府，只怕連皇后還會安插旁人進來。

***

午後，有太監進府通傳，說皇帝召她入宮覲見。

灩來乘馬車行至皇宮的麗陽門，命侍衛長張棠在此等候，帶著棋煙步行前往宮中。在太極殿門口，她被值守太監攔下了。

“請公主殿下稍候，御醫正在殿內針灸。”太監恭聲說道。

灩來點點頭，轉身至偏殿中等候。一炷香後，就見太醫院的院使蘇景提著藥箱走了出來。她命太監過去引了蘇景過來回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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