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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靜，一個原告一個被告，又或者說是，一個被告與一個原告竟然攀談了起來，而且就如同敞開了無數心扉的老朋友一般的攀談了起來！

這難道是話別嗎？也許是吧！因為沒有人會知道，接下來將要發生什麼！

“衛國！”

嚴指導員突然面色一正，卻令趙衛國有些不適應了起來。因為這個表情，著實要令人詫異！

就好比一個人正在笑著笑著，而突然就不笑了，你會感覺到什麼？那就是詫異！

所以，或許趙衛國認為，嚴厲是要攤牌了，而他攤什麼牌？難道是自己必須要死的理由嗎？

“日本人要來了，或許就在黎明，所以我放你走，你去老人山，將咱的三排給帶回來，然後協助石連長，做好這一次反掃蕩工作！”

“你？”

“我知道你很奇怪，但我們的時間或許不多了，到老人山，至少要有四十多里的山路要走，來回差不多要四五個小時，再加上集合隊伍，以及說服那個山豹子，倘若你能在黎明趕回來，那就不錯！……記著，咱們人少，打仗不要硬拼。其實這一點，你做得已經很好了，我非常欣賞你！但是你有毛病，直到現在，我依舊要說你小子有問題！……走吧！……”

嚴厲說道此處，竟然有些哽咽了。而面對這樣的嚴指導員，趙衛國又能說什麼呢？他感覺到了，他感覺到了那一股子熱忱！那熱忱！是一個人，是一個男爺們根本無法裝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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