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地方,曾經讓那麼多高官涕淚俱下,甚至青磚吃透了人血,從刑架到洩水的南牆那一片,顏色都比別的地方要深得多。
通引官見他來了,將燻好艾香的帕子雙手奉上。沈潤接過來捂住口鼻,那雙秀目輕飄飄一乜,“交代了麼?”
通引官搖頭,“嘴硬得很,一時半會兒撬不開。正要回稟殿帥,他身上還帶著從五品的銜兒,倒是怎麼處置才好?”
“從五品?”沈潤哂笑一聲,“正二品的咱們都經辦過,區區從五品算個什麼?”
他舉步進去,艾香雖能掩蓋大部分味道,但那股汙血凝固的腥臭味滲透進了刑房的每一寸,還是讓他覺得十分不適。
兩個班直搬過一把金漆木雕花椅,放在刑架的正前方,他撩袍坐下了,抬了抬下巴道:“世上還有這樣重情重義的人,真叫沈某刮目相看。趙防使何不三思,人家步步高昇時從未想起提攜你,十年罷了,他由從五品一躍擢升至從二品,你呢,十年如一日當著你的防禦使,如今還為他多番遮掩,何苦來?”
玩弄刑獄的人,最擅長揣摩人的心意,但這種放諸四海而皆準的共性,並不一定人人身上都奏效。
就像這位防禦使,深知道一損俱損的道理,所以沈潤的話沒能讓他動搖,他喘了兩口氣道:“沈指揮使,趙某雖是一介武夫,但卻懂得禮義廉恥。分明沒有的事,偏讓我招供,趙某要是信口雌黃,上愧對皇天,下愧對先祖,恕趙某不能屈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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