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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羅南意念流轉，“聊天視窗”裡面便有新的符號呈現，組構的基礎點畫線條，不再是“對面”那種森白顏色，而是頗有區分度的淺青色，邊緣還泛著淡淡的光，倒是很符合羅南的審美。

這個字跡線條與過度簡潔幽暗的介面元素差異化明顯，但又很適配，有設計感在裡面，不像是純粹功能性的安排。

羅南閃過一個念頭：這是不是父親當初設計元素的殘留？

嗯，現在重點在於，羅南使用的是母語。

隨著這句話顯現，聊天視窗似乎凝滯了，對面並沒有及時迴應。

羅南揚了揚眉毛，繼續“打字”，仍然是連迭的問句：

“你是誰？

“我怎麼知道，能不能相信你？

“你怎麼實現我的願望？”

這樣的問題，看上去像個純純的小白，也許吧。

對面會不會相信？

羅南認為，一半一半：單純從文字判斷，大概會；可如果聯想到他之前控制“外接神經元”手段，就不會。

及時避過“燒腦”劫數，絕不是小白能夠做到的。

如果對面不為所惑，羅南就可以基本確定，對面是有意造成“外接神經元”過載，而且有相當機率，對羅南這“外接神經元”的載體和持有者，具有現實意義上的感知。

那樣的話，問題就很嚴重了。

羅南也是藉此確認對面的認知判斷能力。是不是與他猜測的物件，亦即洛元、安東勝等人描述的情況相匹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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