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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無疑問,羅南具有基本的同情心,但要說他能時時刻刻想到底層的苦難,那也太高估他的道德感了。
感同身受是很困難的。
雖然羅南自小無父無母,但姑姑和姑父給了他中產家庭應有的一切物質條件,並儘可能彌補他親情上的缺失。哪怕十歲開始進行禁忌實驗,有兩位長輩豐厚的零花錢,有莫雅的接濟,基本上他從來沒有為錢發過愁。
所以他追求的從來都不是實利,而是某種理論上的完備以及基於該理論基礎上的尊重和認同。
他其實不太懂底層的生活。
哪怕是現在,身處這個溼冷的六人間,看著這些已經事實上被社會機器清掃進垃圾堆,只等最後掩埋的半腐爛之人,他直觀的、出於同情的不適感受,在心中沉澱之後,仍無法說“感同身受”之類,而是自然以理性為依歸,最後變成了一個冰冷的技術問題:
這樣的群體長期存在且持續擴張的話,在地球本地時空應用“夢神孽”的手法,會成為一個潛在威脅。人心慾望是沒有邊際的,無限挖掘開發,沉渣泛起,最後生出的就是不可控的“孽種”。
宇宙大歷史上關於遺傳種、關於這個領域的研究已經很多了,好像這就是遺傳種幾無可避的命運。一時之偉人、更高等級的文明可以從社會學的領域暫時緩解,大部分仍是跳不出去。
倒是李維,可能會比較希望看到這些事:死去的生命毫無意義,掙扎在社會邊緣的活死人卻可能成為最致命的爆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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