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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血色焰流，你來我往，本是極度炫目。這一點灰質，色調並不起眼，可偏偏出現在焰流交織盤結的核心點位處，給逐步清晰的結構，點上了一塊陰翳，也就由此變得格外扎眼。

這是什麼？

李泰勝沒能在第一時間解析出來“灰質”的資訊源頭和構成，下意識就牽拉了一下織夢者。

這小東西一直活躍在第一線，在精神海洋中勤勤懇懇作業，是很多關鍵資訊的提供者。

可就是這一下牽拉，李泰勝才發覺，織夢者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駐留在夢境地圖在精神海洋的資訊框架邊緣，停止了工作，六色異瞳直勾勾注視那片剛剛“溢位”的灰質。

所以他才是最不敏銳的那一個……

這本來就是鐵一般的事實，倒也沒有給李泰勝太大的打擊。倒是看織夢者的情況，也沒法給出明確答案。

這片灰質著實奇怪，是什麼資訊的“具象”結果呢？

它初時只是灰敗的顏色，好似某種死寂元素的單純呈現。但隨著這邊注意力投射，像是吸取了視線中的力量，擴張速度在加快，也就順勢擁有了某種動感。

好像是溢位的煙霧……不，質地要更厚重一些。

李泰勝腦子裡接連閃過好多念頭，但有用的沒多少。這也不怪他，這是人們在面對未知事物時，給予判斷、定性的自然流程。

而且夢境地圖那裡，精神海洋中的資訊收集框架，與物質層面的映像是同步的。由於具象化的原因，平常感知都自然聯動，符合人們的視覺和思維習慣。可一旦出現一些難以解釋的物件，精神感應和視覺投影就會出現比較難受的錯位，這也是入夢法使用者必須克服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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