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半夜還亮著煤油燈,有一個月用完一年煤油供應量的趨勢,就連雨傘都被他拆了,因為他要用傘骨架做手柄。
胡楊額頭上的汗珠滴落在傘面上,順著滾落下來。
餘秋靈機一動,她踏破鐵鞋無覓處的防水布不正在眼前嗎?雨傘啊,傘面是防水的。
她立刻跟胡楊討要,表示自己只需要兩條就行。
胡楊相當大方地一揮手,也不問她要傘面做什麼,直接將整個傘面都給她了,反正他現在也用不著。
餘秋就拿這傘面布當防水墊,連著上頭的紗布和手帕一塊兒縫起來。
胡奶奶看她穿手術針做縫合,心裡頭熨帖的不得了。正正經經有手藝的人就是不一樣,什麼時候都想著鍛鍊自己。
瞧瞧這小秋姑娘,縫個東西還要拿鉗子用彎針,一點兒都不怕麻煩。難怪給人看病的時候,手巧的很,可不都是鍛煉出來的。
胡奶奶不知道的是,餘秋因為十多年不碰縫衣針線,平常連訂個釦子都只能用手術針。你要真讓她捉針拿線,保不齊她就戳了自己的手。
餘秋剛把做好的姨媽巾過了水晾起來,大隊書記就滿頭大汗地領了個挑著擔子的中年男人過來。
那人個子還不到大隊書記的鼻樑,身形瘦削,靛藍布工人裝褂子沾滿了汗水,變成了墨汁般的顏色,緊緊貼在他背上,顯出肩胛骨的輪廓。
饒是六月天似火燒,他領口的風紀扣卻扣得嚴嚴實實,完全一點兒敞懷散熱的意思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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