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了它們！”

“做個百蟲之體！”

“殺了它們！”

王衝心中隱隱有些發寒，這意念很是詭異，雖然是眼前的空蕪發出，但聽著像是鬼片裡時而在遠處、時而在耳邊的那種竊竊私語聲。

空蕪的半邊身體已經是沒有了的，應該早已癒合的傷口上始終燃著湮滅之焰，就似那半邊身體是幾分鐘前才燒沒的一般。空蕪本來應該有六足，但現在左邊的前兩足已經隨著半邊身體消失無蹤。

“前輩！”王衝看著空蕪心中還是有些發毛，又叫了一聲，但那空蕪始終沒有應答，一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

“空蕪前輩！”王衝叫道。

“前輩！”

“空蕪前輩！”

時間漸過，突然，一個意念響了起來：“咦？哪裡來的族人？”在這意念發出的同時空蕪一直在嚷著“殺了它們”。

“一直喊殺的那個和現在這個應該就是空蕪前輩的雙重人格了。”王衝暗道：“不知這第二個人格好不好相處。”

在太空中流浪的四百年間，王衝也精神分裂過，這是大腦的一種自我保護機制，就像過度傷心時暈厥一樣，只是王衝的程度只是精神分裂，和空蕪這種人格分裂是兩個概念。

人格分裂，那已經是可以看成是裝在一個軀殼裡的兩個靈魂。而且有個特點，基本上都是一個人格睡著，另一個人格就醒著的狀態。但空蕪的這種人格分裂更是可怕，看現在這個樣子是能同時存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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