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事?腦子裡都裝的什麼骯髒思想?!”
“這叫天性。”
“天性個屁!”簡松意一腳踹向柏淮,開始掙扎起來,“你給我起開,你別以為老子這麼好哄,你說幾句,我就原諒你,我告訴你,沒門兒!”
柏淮哪兒能放開他,放開了就有血光之災了,只能死死箍在懷裡,低聲笑道:“那你說怎麼辦?你說怎麼辦就怎麼辦,我全聽你的。”
簡松意掙扎了半天,無果,終於意識到自己和頂級Alpha 的差距,確定自己沒有辦法暴力取勝了,只能冷著一張臉:“我說怎麼辦就怎麼辦?”
“嗯,都聽你的,除了分手和冷戰,我都接受。”
“那你先把你最近做過的,沒告訴我的,可能惹我生氣的事,全部招供出來,然後我們一一清算。”
臉又冷又臭。
柏淮想了想:“趁你睡著了就偷拍你的睡顏和你脖子上的小草莓算嗎?”
簡松意:“?!”
“錄了你說“淮哥哥,求求你了”的時候的聲音,然後在做作業的時候帶著耳機聽,算嗎?”
簡松意:“?!”
“偷偷把你牛油果色的帽子扔了算嗎?”
“柏!淮!”
簡松意氣得想直接讓柏淮斷子絕孫,又開始掙扎起來。
雖然兇,但比冷臉可愛多了。
柏淮緊緊抱著他,忍不住輕笑:“騙你的,我沒做這些事,有賊心,沒賊膽,有賊膽做的都已經被你發現了。騙你的那些也確實是我不對,但主要是還是因為太想追到你了,所以耍了些心機。現在追到了,我以後都不騙你了,我保證。”
想到柏淮小心翼翼試探和單戀的那些日子,簡松意就怎麼都生不起來氣了。
而且他也知道,就自己這種性子,如果不是柏淮一步一步經營,可能還要過很久很久,自己才能想明白自己的心意。
這麼一想,簡松意也就沒那麼氣了:“那你發誓,永遠都不騙我了。”
“好,我發誓,以後永遠都不騙簡松意。”柏淮說得很認真。
簡松意相信了,但又覺得不能這麼草草了事,不然不利於自己以後的家庭地位,於是掙扎了幾下:“你先放開我。”
刀還在門外,柏淮不敢放。
簡松意不耐煩道:“我不砍你!”
柏淮終於鬆開了手。
簡松意真的沒有砍他,只是走到書桌前,一拍桌子:“過來!”
“?”
“寫檢討。”
“……”
柏淮從小到大就是被捧在手心裡的好學生,從來沒有寫過檢討。
簡松意挑挑眉:“寫不寫?不寫的話你這個月都別想碰我一下!”
“寫。”
柏淮毫不猶豫地坐到了書桌前,拿起了紙筆。
簡松意很滿意:“態度誠懇點,字跡端正點,寫完了拍下來,一式三份存檔。”
“好。”
“還有,陸淇風的那兩萬虧空,你給我補上。”
“好。”
“一個星期內別想和我一個房間睡覺。”
“我多補兩萬行嗎?”
“滾!”
“三萬?”
“再說就一個月。”
柏淮不說了,低頭認真寫檢討。
檢討書暨保證書:
本人,柏淮,於2020年1月29日,在此深刻檢討反省自己的行為。
本人因多年以來,垂涎於簡松意同學的美色,沉迷其中,不能自拔,於是見色起意,對其多次行騙,樹立清純貧苦男高中生的形象,使其心軟,達到吃軟飯和佔便宜的目的,從此財色雙收,人生贏家。
此種行為,實在惡劣,令人髮指,畜生不如,當受唾棄。
本人對此深感自責和羞愧(卻並不後悔)(被簡松意劃掉了)。
因此,做出如下保證:
1.除了某些特定場合(包括但不限於,床上,沙發上,浴室裡等),永遠不欺騙、隱瞞和算計簡松意。
2.如有情趣需要,欺騙、隱瞞、算計了簡松意,一個星期之內不準碰簡松意。
3.如果是情趣以外的事情,則視情節輕重,一個月到一年以內,不準碰簡松意。
4.如果是原則上的事情欺騙了簡松意,需在欺騙之前,自行購買人身意外傷害險,受益人,簡松意。
5.此條非簡松意要求,乃是本人自發新增,我保證永遠愛簡松意,永遠對簡松意好,如若有違背,孤獨終老。
柏淮
2020.1.29
寫完,放下筆,偏頭朝簡松意笑了一下:“怎麼樣,寶貝兒,這樣可以嗎?”
“你他媽別叫我寶貝兒!”簡松意看了一眼,覺得不滿意,拿起筆就要劃掉最後一句。
卻被柏淮抓著手腕帶進懷裡:“別劃。”
簡松意不幹:“這種話不吉利。”
“吉利的。因為不會有那麼一天。”
簡松意也不知道柏淮哪兒學的這麼多情話,紅著耳朵尖兒,抿了抿唇,還是提筆要去紙上搗鼓。
柏淮摁著不讓。
簡松意煩了:“我不劃,我就是添點東西。”
柏淮這才鬆開手,然後就看著簡松意在那排清瘦有力的字跡下,龍飛鳳舞地寫了一行大字。
——第五條同樣適用於簡松意對柏淮。
柏淮唇角忍不住翹起。
簡松意自己寫完了卻又覺得自己矯情,不好意思起來,扔下筆就想跑,卻被柏淮捉住,摁在腿上,親了一口。
輕笑道:“跑什麼?臉皮就這麼薄?”
簡松意死鴨子嘴硬:“誰臉皮薄了?”
“檢討書和保證書也寫了,你說的懲罰我都接受,所以是不是就不生氣了?”
簡松意哼哼唧唧:“再說吧,看你表現。”
柏淮淺淺笑了笑:“說了以後正經事都不騙你,不瞞你,不算計你,我說到做到。”
語調格外正經。
簡松意突然覺得不太對,抬頭看向他:“柏淮,你是不是有什麼事要和我說?”
柏淮揉了揉他的腦袋:“嗯。”
作者有話要說:
松崽:柏狗!看我大刀!
柏狗:你先看我的。
第83章 Chapter 83
簡松意有種不好的感覺。
果然, 他的感覺是準的。
柏淮揉著他的腦袋,緩緩開口:“過完寒假,我就要走了。”
剛剛還鮮活鬧騰的簡松意一瞬間就暗淡了下來。
低著頭, 抿著唇, 不說話。
柏淮看著那條炸蓬蓬的松鼠尾巴就這麼耷拉了下去,有些心疼,又有些愧疚:“我的戶籍在北城,沒轉回來, 得回去準備參加高考。柏寒的身份……你也知道的,很多事不方便,我如果想學理, 就只能答應他。本來想早些和你說, 又怕你不高興。”
簡松意